“差不多,和餐巾纸一个作用。”他单膝跪在床头,连着被子,将逢昭拉至她面前。
她像是被层层包裹住的蛹,他将她一层层拨开。
房间响起突兀的塑料声,意识到那是什麽後,逢昭慢慢红了脸。
傅霁行笑了声,“我不是说了吗,和餐巾纸差不多。餐巾纸是擦东西的,它比较简单,把东西都收在一起,省的到处都是,擦起来麻烦。”
“……”逢昭有些听不下去了,但傅霁行说话腔调欠欠的,有种稳操胜券,凡事都高她一等的感觉,而显得她在男女关系里,像是笨手笨脚的初学者,什麽都不会。虽然事实就是如此,但是——
胜负欲作祟,她不甘示弱道,“你给我。”
傅霁行:“什麽?”
逢昭说:“我来戴。”
傅霁行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失笑着:“你知道怎麽戴吗?”
逢昭愣了一秒,理不直气很壮地说:“不知道。”
傅霁行:“……”
逢昭道:“你教我。”
“……”
行。
祖宗。
傅霁行把东西塞进她手里,手把手地教她。
听他说完,逢昭并没有第一时间实践。
傅霁行哼笑了声,松松垮垮的语调,问她:“又怎麽了,小祖宗?”
逢昭语气略显别扭:“接吻是,这个也是,感觉都很熟练,你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你男朋友我——”傅霁行没想到她磨蹭是因为这个原因,含笑的嗓,尾音拖着,“人如其名,很行,方方面面,尤其是这方面,最行了。”
逢昭眼神飘忽,不想也不敢接他的话。她低头拆着包装,拆完後,还不等她主动靠近他,傅霁行就已经欺身过来。
他并没有直奔主题,还是捧着她的脸吻着她的唇,往她的口腔里渡他的气息。
傅霁行的房间里充斥着清冽的薄荷冷调香,此刻无孔不入地钻进逢昭的鼻息里。薄荷仿若刺激着她的大脑,令她在他怀里轻颤,瑟缩,忍不住想要抱住他,离他更近一点。
爱是渴望,是靠近,是无法停歇的欲念。
感受到她的战栗,傅霁行的唇往外稍稍退了点,气音道:“没事的宝宝,一切有我。”
他掌心滚烫,轻柔的力度,触碰着她,安抚着她,指尖一点点往下,掌心引起一阵又一阵的瑟缩。颤栗之後是无止尽的空茫,逢昭喘着气,轻声道:“我害怕。”
“疼就和我说。”傅霁行沉重低哑的嗓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喘息阵阵。
临到关头,逢昭萌生退意,身体紧绷起来。傅霁行寸寸逼进,他感受到了来自她身体的微妙的退缩,也是动作暂缓,用唇轻吻着她白皙的皮肤。
沿着颈线一路往下,温热的含吮着。
和他最初说的一致,草莓印一个接一个。
有酥麻的快感传来,逢昭紧揪着床单,真丝床单被揪出凌乱的,潮湿的褶皱。
她的声音有着支离破碎的崩溃:“傅霁行……你别这样……”
暗室里,一切感官被无尽放大。
她的喘息,她不自知的媚音,她小幅度地靠近。
柔软,潮湿,带来的润滑。
他动作幅度很小,很慢,一点点地触碰着她,一点点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他喉间有着涩意,又浸着危险的愉悦,有痛苦,更多的还是满足,“久得套都快过期了。”
逢昭仰头,窗外有电闪雷鸣,偶尔的白光照进她眼里,像是戳破她空洞茫然的梦。
她像是在梦境里沉沦,又像是在现实里清醒。
反复坠落,跌宕起伏。
窗外的雨好似将她淋湿,风将她吹得起伏,她身体失力,成为跌落在水潭里的一片叶,跌跌撞撞,毫无定点。
最後她抑制不住眼底的眼泪,呜咽出声,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卑微的念头。
——人如其名的话,傅霁行能不能改名成为傅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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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