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笙。。。。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这是为何?
明明在她身边就有一个位子,驸马坐公主身旁,是理所应当的,可她偏偏选了另一处坐着。。。。。
今日用膳时,也极少有正眼看过她,倒是与姜耘聊得欢。。。。。可一见到她,脸色便沉了。
怎麽?就算她再三说过,她不会放她走,可她依旧想逃麽?
为何,到底是为何呢?
宋瑾笙,你为何一定从我身边离开?
。
姜耘只在府里待了两日便走了。
姜耘这回来驸马府的目的只有两样,一是见见卫珞漪,瞧瞧她近况如何,是否安好,二是见识一下宋瑾笙,她能当上这个驸马,到底有什麽值得卫珞漪倾慕的。
如今,都见了一番後,姜耘对卫珞漪深藏在心的一些念头也彻底灭了。
她是行武人,不善察言观色,更看不懂什麽情情爱爱的,但她与卫珞漪自幼相识,卫珞漪的性子,她多少还是知道些。
虽说她们二人看似是貌合神离,但事实上,卫珞漪与她的交谈中,她提过最多的人便是宋瑾笙,尽管那只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事。。。。可她都记得。。。。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觉吧。
她心里,早就有人悄悄住下了。
。。。。
午睡过後,卫珞漪尚还有些困乏,不愿走动,便躺在屋内的摇椅上,捧着一本冬阳给她新买来的话本看。
这两日,天又热起来,不仅外头躁,连屋里也是闷得紧。东厨那儿,特地给卫珞漪做了些酸梅汤,放了冰块,冰凉爽口,但卫珞漪身子寒,不能多喝,只用了一半便放在桌上了。
春月在这儿一边给卫珞漪摇扇,一边盯着这半碗酸梅汤,神情闷闷,幽叹道:“唉。。。殿下,您怎麽不让小将军多留几日嘛,您瞧这酸梅汤,听说京城里有家酒楼做得最好了,要是小将军在,她肯定知道。”
春月说完,瞥了眼卫珞漪,见她不语,只是依旧在看话本,春月便又是一叹,自顾自地小声嘟囔:“小将军在的话。。。也有人陪殿下作伴嘛。。。。。。”
闻言,卫珞漪的目光终于睨向她,“本宫何时需有人作伴了?”
“你要是想阿耘了,你就去姜府找她说吧,本宫准了。”
春月被戳中心事,连蒲扇都不摇了,低下头,水灵灵的眼睛不停眨着,嗔道:“奴婢哪有。。。。。殿下就爱拿奴婢来说笑。。。。。。”
卫珞漪眯眼看她一脸娇羞的模样,还欲说些什麽,可碰巧这时冬阳进来。
看冬阳皱着眉头,卫珞漪便知又有事了。
“怎麽了?”
冬阳走到卫珞漪身边,叹息一声,道:“奴婢方才听侍候驸马爷的人说,驸马爷今日似是身子不适,用过午膳後便又回屋歇息了。”
“平常这个时辰,驸马爷都会出门去看店铺的,结果今日只让谷子带着阿珺去了。”
听此,卫珞漪也不禁拧眉,她把话本放在一旁,问道:“那怎知是身子不适,兴许只是想歇息呢?”
“侍候驸马爷盥漱的那人说,驸马爷今日醒来时便瞧着不大好,脸色苍白,且无神无力的样子,连午膳都没吃几口呢。”
“。。。。。。。”
卫珞漪眉间拧得更深了些,平静的目光变得复杂,暗暗在心底猜想着。
明明昨日不还好好的麽?夜里还几个人一同有说有笑地回府了。。。。。
怎麽好端端的又病了?
。。。。。
另一边,宋瑾笙屋内。
宋瑾笙自午膳过後,便一直在床上躺着不起。
明明方才还好了些的,但现下这腹痛又反复起来,这如同拿着电锯在一回又一回地锯着她的肚子,折磨得她身心疲惫。
“嘶。。。呃哼。。。。呃。。。。”宋瑾笙捂着肚子,整张秀气的脸都皱紧,神情痛苦地哀嚎着。
这大热天的,别人都恨不得把身上扒下来几层,她倒好,还捂着被褥紧紧盖着。
这一切,都怪她昨天喝了太多冰奶茶!!
她发誓,她以前经期喝冰的根本没事,从来不会像现下这般,痛得她生不如死,偏偏这还是在古代,想吃个止痛药都没有。。。。
她要是个女子身份,倒也还能请大夫来开个方子,可好死不死。。。。。她现下在外人面前是男儿身,这让她如何请大夫!!!
真是有痛说不出!!
“啊!!烦死了。。。。。”
宋瑾笙在床上翻来覆去,试着能找到能让她稍稍舒服些的姿势,好缓过这一阵又一阵丶像在用力揉拈丶又像是撕裂一般的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