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驸马念时,我还并未听清楚,今早我拿来一看。。。。。。”卫珞漪擡眸,意味深长地幽幽道:“这话本。。。当真是不同寻常呢。”
“这。。。这个。。。。”明明卫珞漪并未将书里的内容说出,可宋瑾笙光是听她这般说,都急得红脸,就像是被人把遮羞布给掀开了似的。
她坐起身来想要和卫珞漪解释,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失言哽住,系统还冷不丁地跳出来嘲笑她一下。
系统: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系统:我的宿主好傻。
宋瑾笙:?
一串机械音的笑声窜过,旋即又消失掉,让宋瑾笙顿感无语。
有病吧?
求着开金手指的时候没见又那麽“人性化”。
卫珞漪看着无言以对的人,一丝不明的笑意始终挂在嘴边。
今早她出于好奇想翻开来看看,她知道这话本讲得是两个女子,昨夜她听了一半便睡去了,那些云。雨的片段她压根不知情。
当下一看,她羞得立即将话本阖上。
这话本写得也太大胆了!
虽说南赤也并不是无人写这样欢。爱小文,可将。。。将那事描写得如此细致入骨,每多看一眼,便好似那场景就在眼前一般的,仅此一本!
刚看到时,卫珞漪又羞又愤,一张白净的小脸红得不行,连瞥到宋瑾笙修长的手。指都觉羞赧。
但後来等情绪平缓後,她又觉宋瑾笙果真是一个前後反差极大之人。之前在她面前,百般躲避,现在倒好,居然拿这样的话本来,还要念给她听!怕不是有意要戏谑她!
好!她既然这般想念,她就成全她。
想此,卫珞漪把话本一扔,落到宋瑾笙的怀里,“昨夜驸马不是要念给我听麽?昨夜并未听全,正好这会儿我又想听了,不如驸马接着念?”
“啊?”宋瑾笙当即疑问出声。
这和要她当衆拉。shi有什麽区别?
宋瑾笙这下真是脸红透了,忙把话本攥紧,一脸窘迫,憋了半天才解释道:“哎哟,这。。。。我不是想念这个的。。。。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有意要给殿下念这个。。。。。。昨夜我也并未想到,这话本里是写。。写这些的。。。。。。”
“是昨日我见殿下不愿理我,我便去找人说买本话本来,想着晚上念给殿下,谁知那下人买来的是这种的。。。。我昨夜也是念到一半才知的。。。。。。”
说到後面,宋瑾笙都有些莫名的心虚。
毕竟,她虽然的确起初是不知情,可後来看到了,还捧着小话本看了一夜。。。。。。。。
还被抓包了。
卫珞漪见她说得脸红脖子粗的,不似有假,但还是站起身来,一手轻掐起宋瑾笙的脸,轻哼一声,“姑且信你一回,你若是还敢拿这样。。。还敢来戏弄我的话,回府後便自己回房睡。”
“哦。。。”宋瑾笙怂怂地应一声,见卫珞漪转身要走,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我真不是有意的。。。。。。殿下看我像这麽坏麽。。。。”
闻言,卫珞漪顿住,回眸看她,柳眉挑起,“像!像极了!”
“还愣着做什麽,你再不起床用膳,都要入夜了。”
说罢,卫珞漪便径直向前推门离去,只留宋瑾笙一人委屈巴巴地还呆坐着。
冤枉,她明明一副好人脸啊!
。。。。。。都怪苏苒,还偷偷写这麽好看的小。。。。。话本,之前也不告诉她。
回府後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
本是说国宴後一日便回府,但皇帝见皇後不舍,便让卫珞漪又多留了几日才离宫。
回府那日,日头盛得狠,京城的大街道上铺着一片金光灿灿,百姓们都走往两旁去避阳,大道上除了偶尔能见到几个小贩也没什麽人影,所以道上走着的那座有着皇家官府字印的马车就尤为注目。
马车外少了些聒噪的叫卖声,马车内也是静悄悄的。
马车头的车夫在赶车,第一室里是个个坐得笔直的随身护卫,第二室则是冬阳和春月,还有几个随身丫鬟在小憩着,第三室才是宋瑾笙和卫珞漪二人。
她们虽是靠着坐在一处,可却都不语,宋瑾笙时不时撩开帘子来看,卫珞漪则坐直着身子,出神地向前看着。
两人各怀心思。
卫珞漪是在想离宫前,寻来宫里的工匠与她说的话。
。。。。。。
“殿下,臣将此物拿回去细细看了,虽说此物与孔明锁的构造是有一点相似之处,可二者差别还是极大。”
“此物并非木制,也并非铁制丶石制,可却依旧坚硬,臣百般思索,又命人去查,可实在查不出京城内还有这样的工料。”
“臣敢说,不止京城,就算是整个南赤也寻不出,更别提南赤之外的那些小国。”
“可若是西洋传来的。。。。臣当初与使者曾到西洋去看过,这图纸上的字也与西洋字对不上。”
“还有,此物的构造虽不如孔明锁那般繁琐,可工艺却是精良,这一块块上的颜料,瞧着并不像是寻常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