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笙的手不知何时攀上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按揉着她的耳朵,可惜现下是黑灯瞎火,都看不见卫珞漪那红得都能滴血的耳。
卫珞漪的耳尤为敏感,一碰全身都会酥软无力,而宋瑾笙这般揉着,她早就受不住地瘫软,甚至连身子也燥热无比地扭动起来,想要获取一丝凉意。
察觉怀中人过分的挣扎,宋瑾笙才从欲。望中回神,到底是怜惜卫珞漪的身子弱,不敢操之过急,这才缓缓松了唇。
二人都双双微喘着,仿佛劫後馀生一般,可宋瑾笙还不够,还依依不舍地上前轻啄了两下卫珞漪的嫩唇。
卫珞漪躁得满脸热意,手搭在宋瑾笙的肩,待缓过神来,才擡眸看她。
隔着朦朦胧胧的黑,宋瑾笙也能见到她潋滟含水的双眼,捧在她脸上的手疼惜地摸了摸,情不自禁地唤着,“漪儿。。。。。。。。”
“嗯?”卫珞漪转过身平躺,但呼吸不匀,胸口仍起伏不定着。
宋瑾笙却不想离开她半分,手又钻进被褥里,轻放在她的腰侧,脸埋进卫珞漪的脖颈间,一闻便满是她身上淡淡的麝香,随口问着:“漪儿是小名吗?”
卫珞漪转眸看她一眼,柔声道:“是,在幼时母妃如此唤我。”
宋瑾笙闭眼,揽在卫珞漪腰上的手不安分地玩起她的衣衫,是天蚕丝制成的布料,滑腻如肤,“那以後我能不能也只叫漪儿。。。。。总喊殿下好生分。。。。。。。。”
“那从前你怎麽不觉得生分?”
“从前是从前,那时我和漪儿只是契约成婚,但现在。。。。。是两情相悦。。。。。。不是麽?”宋瑾笙说着,把怀里人又抱得紧了些。
可太紧了,身子贴得近,才消散去的热意又涌上来,卫珞漪不得不将她推开些,翻身面对着她,抚上她的脸,听不出语气道:“你从前可像个木板子,这张嘴不会像如今这般会哄人的。。。。。。。。”
“更不会。。。。。”
卫珞漪对“唇舌相交”这几字实在说不出口,抿了抿唇,才将心底最在意的话问出,“你为何对那事如此熟稔,莫不是去哪儿偷学了?”
宋瑾笙听此卫珞漪的话意,一时不知是在夸她还是要斥她,不禁宠溺地解释道:“这还需要教呀?自古以来,这不都是无师自通的嘛。。。。。。不然那日漪儿也不会对我。。。。。。。”
“闭嘴!”卫珞漪一听她提起那夜自己主动去吻她的事,便羞怒一嗔。
宋瑾笙得意轻笑,又道:“哎呀,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麽?”
“何况这才哪到哪。。。。。。。。”
“不要脸。”
听到宋瑾笙的坏笑,卫珞漪轻斥她一声,自知跟宋瑾笙没脸没皮地掰扯这些是掰扯不过的,便直接转身背向她而眠。
但宋瑾笙不愿,身子跟着挪上前又贴近了她,低声哄道:“好好,不说这些了。”
“对了,漪儿,不觉得整日待在府里很闷麽?”
“并未。”
“。。。。。。。。那不觉得常年待在京城很闷麽?”宋瑾笙没死心,又劝说着:“我听谷子说,离京城不远的锦州那儿,有山有水,过两日夜里还有灯会呢,漪儿就不想去看看?”
“我喜静,且从不喜外出,你不知麽?”卫珞漪淡淡答道,但话锋一转,她回身看向宋瑾笙,似是在思忖什麽,勾唇道:“但你若想出游,我也不是不能相陪,只是。。。。。。。。”
“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瑾笙想要去见大好山河的心又死灰复燃了,毫不犹豫道:“什麽条件?只要我能做的都可以。”
黑夜里,卫珞漪的眸里漾动着笑意,“当真。”
“当真。”
卫珞漪得逞一笑,手向宋瑾笙高高围着的衣领摸去,“好,难得你如此爽快,正好也圆了我一个愿。”
“。。。。什麽?”宋瑾笙忽然有些後悔答应得太快了。
卫珞漪淡淡莞尔,停在宋瑾笙衣领上的手猛地一揪,将她拉近自己,对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我要你去锦州後,与我互换身份。”
“本宫做你的夫君,你做我的娘子。”
翌日。
一大早的府里的下人便听说,长公主和驸马要出趟远门,去京城附近的锦州住上几日,所以一衆人忙帮着给备好马车。
等晌午时分,便见他们的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双双上了马车,车夫甩鞭驾马後,便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