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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esp;&esp;一直到老王出来，看到靠在墙边的方越，吓了一跳。

&esp;&esp;“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方越缓缓抬头，红着的眼睛把老王吓得手都抖了一下。

&esp;&esp;“你”

&esp;&esp;关心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方越打断，“老师，我不回九班。”

&esp;&esp;老王愣了一瞬，“你都知道了？”

&esp;&esp;“我不回去，麻烦您了。”

&esp;&esp;方越说完，慢慢站起来，靠着墙边慢慢走着。

&esp;&esp;老王好几次欲言又止，到底没说出什么话来。

&esp;&esp;方越自己放弃，或许是最体面的做法。

&esp;&esp;不需要用他去和校领导周旋，不需要傅岑用“奖章”去交换，不需要违反规则，不需要有人不体面。

&esp;&esp;只是看着方越的背影，老王好几次都觉得是不是真的“法不可废”。

&esp;&esp;这之后，方越还是离开了九班，义无反顾。

&esp;&esp;并且和傅岑的冷战一直没有停止。

&esp;&esp;直到高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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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傅岑高考很牛，拿了省状元。

&esp;&esp;算是众望所归。

&esp;&esp;方越的高考也不算太差，六百出头，北京是肯定去不了了，甚至连好点的大学都需要靠调剂才能上。

&esp;&esp;傅岑知道方越成绩那天很久很久没说话，他知道怪不到方越头上，是他先不管方越的。

&esp;&esp;都到了第二天，傅岑才对方越说了句，“复读吧。”

&esp;&esp;方越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esp;&esp;除了回九班那个事儿，方越没有拒绝过傅岑的任何要求。

&esp;&esp;“复读之后去北京吗？”方越这样问傅岑。

&esp;&esp;傅岑愣了一瞬，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esp;&esp;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就讨论过，当初得知方越不回九班之后，傅岑和他大吵了一场，最后两人筋疲力尽，站在客厅沉默对峙。

&esp;&esp;傅岑当时问他，“你还想去北京吗？”

&esp;&esp;方越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他，“认识我，你后悔吗？”

&esp;&esp;傅岑觉得他们之间是无解的，他就算用尽浑身解数，也没办法把方越从自责的漩涡里拉出来。

&esp;&esp;傅岑沉默片刻，说：“不后悔。”

&esp;&esp;他那个时候回答地笃定，因为他觉得没什么难回答的。

&esp;&esp;事到如今，傅岑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方越这个问题。

&esp;&esp;他还会去北京吗？

&esp;&esp;方越像是看出了他的挣扎，一把抓上了他的手，“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esp;&esp;他怕傅岑说出不去北京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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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后来他们一起去医院看了老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