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个词很微妙。
就好像,她们现在还在一起。
心头不可避免的泛起涟漪,闻澜蝉不那么冷淡的应了声。
网约车很快就到了,闻澜蝉打开车门,扭头问顾染:“你想和我一起吃饭吗?”
昨晚,顾染在微信上问闻澜蝉的,闻澜蝉没正面答复。
顾染挑眉,“嗯,晚餐。我做给你吃。”
闻澜蝉依然没正面答:“这七年,你做给别人吃过吗?”
顾染会做饭,而且手艺奇佳。
两人在明都租房子的时候,闻澜蝉吃过很多次。
她曾和顾染说过,除了家人,顾染不可以再做给别人吃,如果破例,她就再也不吃顾染做的饭。
顾染似噎住,一时没有回答。
闻澜蝉没等,平静的坐车离开。
文瑾在机场等她,闻澜蝉接到人,带回画室。
闻澜蝉回国第一件事就是买下独栋的小洋楼做工作室,一楼二楼办公,三楼是她的私人画室和卧室,今天买的家具送到了,文瑾正好暂住在这儿。
“有什么需要的,你可以找我的助理,她住一楼。”
“我自己可以,倒是你……”
从机场出来,文瑾就一直盯着闻澜蝉的眼睛。
“你回国之后,情绪起伏是不是挺大的?”
闻澜蝉没否认。
两人认识七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文瑾都摸透了,她承不承认影响不了文瑾对她的判断。不然,她也不会需要文瑾在她身边。
文瑾从包里取出记录本,正襟危坐。
“说说吧。”
俨然专业心理医生的模样。
闻澜蝉抿了两口水,指尖在水杯边缘转了又转。
很难得见到这样的闻澜蝉,文瑾合上本子,说:“这个方法是我教你的,记得吗?”
紧张的时候,压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就用手指转圈,一边转一边数数,或者念乘法口诀表。
闻澜蝉不常用这个方法。
因为在国外,只有别人被她的冷漠吓到脚底打转的份。
文瑾只见过两次,一次是闻澜蝉的父母突然出现在病房,一次是现在。
她对顾染越来越好奇了。
“我不记录,你说吧。”
“她身边有别人了。”
闻澜蝉的声音很轻,不寡淡,有种强烈的不安感。
文瑾:“她亲口说的?”
闻澜蝉疲倦摇头。
“她否认了。”
文瑾一点都不意外。
闻澜蝉这人,就喜欢抓着蛛丝马迹逼自己。
闻澜蝉说:“我和她五年,她和她七年,我有过的,她都有了。”
这是闻澜蝉最不能接受的。
纵然文瑾没谈过恋爱,听着都心酸。
“可……你主动提的分手,分手七年,有新欢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如果有一个人能陪在我身边七年,就算我对她没有爱情,我也会愿意把自己有的都给她的。”
闻澜蝉无言,眼底暗色渐涌。
文瑾赶紧安慰:“往好的想,她们没有谈恋爱啊,同性之间,是有真挚纯洁的友情的。”
闻澜蝉转头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