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合上又翻开,来来回回,和那场电影一样,顾染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她只记得闻澜蝉蹭她脚踝的模样,表面寡淡,实则每个眼神都赤裸裸的撩拨。
顾染低头扯了扯领口,把呼吸放慢。
轻巧的脚步声随着她的呼吸来临。
顾染眉头一紧,目光顺着旋转楼梯的影子往上移。
先进到视线里的,是闻澜蝉那张堪比狐狸精的脸,眼尾泛红,妖艳绝伦。
不止如此。
她只穿了件黑色的吊带裙,裙摆不及膝盖,挺透。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瓶开盖的红酒。
顾染的目光在她和酒瓶之间游转。
闻澜蝉缓步走到顾染面前,“在看什么?”
她晃了晃酒瓶。
“看酒,还是我?”
顾染的喉咙更干了。
酒还是闻澜蝉?
她都想要。
“选不出来吗?”
闻澜蝉俯下身,一缕发丝划过顾染的鼻尖。
比蹭脚踝更撩拨顾染心弦的动作。
顾染稳着心神,安然坐着。
“为什么要选?”
“因为……”
闻澜蝉手心的酒晃出一点,鲜红染着她肌肤的白,似有芳香四溢。
她什么都没说,就扰乱了顾染。
顾染握住她的手腕。
“不是帮我戒酒吗?拿着酒来……诱惑我啊?”
“破而后立,晓喻新生嘛。”
闻澜蝉摸了摸瓶口,指尖沾湿,亮闪闪的刺激着顾染的视线。
她抬指按在顾染唇心,顾染下意识含住。
口中是红酒的味道,又是闻澜蝉的味道。
戒的是酒,让人上瘾的是闻澜蝉。
吮掉闻澜蝉指尖的味道,顾染站起来,把她手里的红酒放到一边。
“我不喝了。”
她挺颓废,转身想走。
“点点……”
闻澜蝉撑着顾染的书桌,缓缓坐在了上面。
手腕后移,碰倒那瓶红酒。
顾染侧头,看到红酒染湿黑裙,红色液体顺着她白皙的腿往下滑落。
一滴,一滴……
瞳孔收缩,顾染的呼吸抑制不住的加快。
闻澜蝉轻轻一勾嘴角,漫不经心的收拾酒瓶。
“抱歉,不小心的。”
顾染的书湿了好几本。
她说:“我会赔的。”
“赔?”
顾染真的很讨厌这个词。
和“补偿”一样,都代表着做了对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