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轻蔑的,“闻澜蝉,你玩够了没?”
她现在不是“古水”,就是顾染。
会挡在闻澜蝉面前,帮她喝酒的人,只有顾染。
但她现在不装了,直白的问闻澜蝉玩够了没。
闻澜蝉不确定,顾染是因为以为她喜欢“别人”不高兴了,还是已经发现了她的伪装。
唯一能确定的,是顾染现在不陪她演了。
所以顾染没穿增高鞋,也没喷香水。
她厌恶做“古水”这件事了。
闻澜蝉捏紧盲杖,“为什么帮我喝酒?”
顾染说:“欠你一次。”
闻澜蝉帮她挡过一次酒。
其实顾染挺烦自己到现在还会担心她的。
都被这样玩弄了。
“就这样。”
她说:“看你身边有人陪着,挺好,我们就不用再见面了。”
她站直了,转身要走。
闻澜蝉说:“早就扯平了,不是你主动闯进我的生活吗?”
不论是以“古水”的身份,还是刚刚帮她挡酒。
她没有强求过,明明都是顾染自愿的。
为什么现在顾染的口吻,像是受了委屈?
“那对不起。”
不就是道歉,谁不会。
听出顾染言语里的嘲讽,闻澜蝉紧紧抿住唇瓣,脸色惨白。
许久没疼过的眼睛隐隐有酸痛感,包间里的水声又在耳边嘈杂,随着顾染渐远的脚步,她手指一松,盲杖掉下去。
“哐当……”
顾染脚步一停。
她转头,看到闻澜蝉捂着耳朵,慢慢蹲下去。
她看不见闻澜蝉的表情,但能看到文瑾从包间里出来。
扯扯嘴角,顾染加快脚步。
来不及管她,文瑾扶住闻澜蝉,满眼担忧,“又开始了吗?她跟你说什么了?”
其实重点不是顾染说了什么。
是复发就意味着,闻澜蝉没有彻底康复。
眼睛的好转只是假象。
闻澜蝉用力抓着文瑾的手臂,手指陷进去,扯出印子。
文瑾忍着疼,在她耳边说:“不能失控,会被看到的。”
包间里那些人,随时可能出来。
如果看到闻澜蝉现在的样子,投资就功亏一篑了。
闻澜蝉身形微晃,撑着文瑾努力站稳。
走廊尽头的顾染站在包间门口,人藏在门框以内,视线透过缝隙,到确认闻澜蝉站稳才挪开。
她转身贴着墙,仰头长长的喘一口气。
好讨厌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