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呼。”
&esp;&esp;火焰应声而灭,升起一缕青烟。
&esp;&esp;白悠嘴角的笑容变了,现在勾起了一抹挑衅的弧度。
&esp;&esp;好像从今晚的某一刻开始,白悠就一直在笑,狡黠的笑,算计的笑,促狭的笑,再没了之前看向封愁时的反感与厌恶。
&esp;&esp;封愁却宁可回到从前。
&esp;&esp;敲门声在此时响起。
&esp;&esp;趁着对方一晃神的功夫,白悠突然伸出脚,一勾一绊,手上一拽,就把封愁拽得失去平衡,面朝着床倒了下去,他自己则率先仰面躺在了床上。
&esp;&esp;“进,进来……”
&esp;&esp;模糊的声音穿过门板,虽然听着有那么丁点不对劲,管家也没在意,推门而入,却当即就顿住了脚步。
&esp;&esp;客房里,封愁正以一个侵略性十足的姿势,将白悠困在自己的身下。
&esp;&esp;白家小少爷一看就是本来在床边坐着,却被大少爷推倒在床上,因为对方的一个膝盖正跪在他的□□,封愁的两只手也分别撑在白悠的肩膀两侧。
&esp;&esp;“干净的衣物和浴袍已经拿来了,您们可以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在篮子里后,把篮子放在门外,自有佣人会带去清洗,烘干。”
&esp;&esp;管家恭恭敬敬地说完,顿了一下,又没忍住提醒道,“大少爷,五点就要起来祭祖,您……您悠着点。”
&esp;&esp;话音落下,没等两人再次出声,他就关门离开了。
&esp;&esp;听着关门的“咔哒”声响起,白悠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封愁。
&esp;&esp;而因为失去平衡被迫悬在他身体上方的男人,看上去想要一口将他咬死。
&esp;&esp;封愁干脆跪在床上的膝盖上提彻卡住白悠的下半身,左手下移困住白悠的肩膀,将右手紧攥成拳高高举起,瞄准了对方那张该死的脸。
&esp;&esp;白悠偏头,脸颊故意蹭上封愁撑着床的左手,感受到对方被烫了似的将手挪走,便笑得更加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esp;&esp;封愁现在真的想打烂他这张笑嘻嘻的脸,于是他重重地落下了拳头。
&esp;&esp;但白悠怎么会乖乖躺着任由他揍呢,在封愁右拳落下的一瞬间,他就抓着被单将自己往上一送,脱离他的控制,蜷起双腿顺势向上一蹬。
&esp;&esp;他自然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就能踢中封愁,只不过是为了脱身而已。
&esp;&esp;正像白悠预料的那样,封愁条件反射地闪开,他则一个后滚翻就翻到了床的另一边,两人隔着床,互相充满警惕地死死盯着对方。
&esp;&esp;气氛僵持片刻,白悠的眼神忽然就变了,瞬间从顶级觉醒者到柔弱小少爷的转换让封愁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esp;&esp;“床给你空出来了,今晚你睡这?”
&esp;&esp;“……”
&esp;&esp;无力感席卷封愁全身,白悠话出口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这架是彻底打不下去了。
&esp;&esp;“我今晚不睡。你要是想睡床的话,随你。”
&esp;&esp;封愁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怕白悠会在他背后偷袭的模样。
&esp;&esp;白悠也确实并不打算偷袭,他只是看着封愁走到门边,拎起其中一个软篮子走进浴室,干脆利落地锁上了门。
&esp;&esp;“咔哒。”
&esp;&esp;“啧。”
&esp;&esp;白悠看着关上的浴室门撇嘴。
&esp;&esp;“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白悠就在这声音里,换上拖鞋,脱下外套,松开领带,又解开衬衫的前两颗纽扣,以及袖口箍住手腕的扣子。
&esp;&esp;于是,穿着浴袍单手提着篮子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封愁,看到的,就是慵懒瘫在单人沙发上,随意刷着手机的,可以称得上衣衫不整的白悠。
&esp;&esp;这间客房的配置其实很像老式五星级酒店的单人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有灯泡都散发着暖黄色的光,不论是单人沙发还是小茶几,都带上了如同老照片一样的复古色调。
&esp;&esp;而白悠,就是那个镌刻在老照片中的,最瑰丽的影子。
&esp;&esp;昏黄的台灯为他镀上了一层暖色的滤镜,将银发染黄,将紫瞳染红,抬眸不经意间的打量,仿若异界误入人间的妖精。
&esp;&esp;摄人心魄。
&esp;&esp;白悠已经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了,他懒洋洋地抬眸,瞥见封愁,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esp;&esp;这家伙的头发本来就比白悠的长,却披散下来的时候居多,任由它们乱糟糟地散落在脸颊两边,再加上不爱刮的胡子,也许是习惯了野外作战所以经常皱巴巴的衣服,让他总有种邋里邋遢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