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沈年年的手,不满的指使:“你怎麽这麽慢,随便开一辆。”
沈年年单手开箱子,语气无奈:“你把我的手松开,我找钥匙就能更快了。”
秦昭曼松开手,从後面抱住了沈年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沈年年这一路已经习惯了,说:“谁会不喜欢我们秦总?”
“沈年年不喜欢。”
秦昭曼回答完问题,见沈年年还不理她,提醒说:“你该反驳我。”
沈年年拿出一枚钥匙,转过身,捏住了她的下巴,说:“我不反驳,我承认了。”
秦昭曼眯起眼:“你说假话,我不信。”。
沈年年忍不住笑了,她看着秦昭曼那双因为酒意而僞装的柔和的眼睛,问:“你酒醒後还会记得这些吗?”
秦昭曼跟着她起身下楼:“我没有醉,只是说话不受大脑控制。”
沈年年先给秦昭曼拉开了车门,饶有兴致的逗她:“那现在是什麽在控制你说话?”
秦昭曼坐进去,等沈年年也上车了,侧头回答她:“不知道,本能?”
沈年年说:“我还以为你要说用心。”
“你觉得我在装醉骗你?”秦昭曼不满的说:“我清醒的时候都没骗过你,只有你骗我。”
沈年年把车开上路,跟她搭话:“我骗你什麽了?”
“太多了。”
秦昭曼胳膊肘只在车窗上,任由风吹过她的脸颊:“最近的一个是,你刚刚承认不喜欢我。”
沈年年笑了一下。
一路上秦昭曼也不说去哪,每每到了岔路口才随意的吱一声,後来随着路程深入,她又说的停不下来。
这大概是秦昭曼小时候的兜风路线。
秦昭曼看到没变的景观会感慨一下,看到已经变得认不出的,会形容这里之前的样子。
她像是要把那几年全部的经历,都塞给沈年年知道。
沈年年仿佛能看见,十几年前的秦昭曼,是怎麽骑着自行车,去海边冲浪丶去树林里看风景,穿过好几条街买一家店的冰淇淋。
这条路从天亮开到天黑,路边已经亮起了路灯,M国的环境保护做的不错,擡眼能看到满天的星光。
沈年年照着秦昭曼的指挥,绕过曲曲折折的路,开往最後一站,越走她越发现这条路熟悉起来。
这是去米陶然家的路,也是她在M国学习长大的地方。
沈年年不知道秦昭曼为什麽要过去,她没问,秦昭曼也没解释,就趴在车窗上,看天上的星星。
车子在米陶然的别墅前停下。
沈年年看到里面的样子,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
这个别墅在米陶然和丹尼斯相继去世之後,因为丹尼斯资産上的负债被法院拿去拍卖。
她没去拍,只知道最後落在了一个富商手里,成了一栋偶尔旅游才会住的闲置别墅。
现在里面……堆满了土。
从别墅大门往里看,连别墅屋顶上都堆满了泥土,上面种这些不知道是什麽苗,种的稀稀疏疏。
秦昭曼开口说:“我把这个别墅买下来了,昨天晚上让人连夜来铺的土,花苗是洋桔梗,我种的,种了一晚上就种了这些。”
沈年年问:“你大半夜悄悄过来种花?”
“我想让你在离开M国前看到。”
秦昭曼一手拖着下巴,懒洋洋的:“这样你以後不会再做噩梦了。”
她靠近了沈年年,说:“你的过去会开满我们的桔梗花,紫白色的,你梦里梦我,都是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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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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