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回到办公室,裴言澈递给我们每人一杯香槟:&ot;精彩表演。股价已经开始回升了。&ot;
&esp;&esp;&ot;不是表演。&ot;沈明溪纠正,但还是接过酒杯,&ot;基金的事早就在计划中,只是提前公布了。&ot;
&esp;&esp;我抿了一口香槟:&ot;医院那边还没消息。&ot;
&esp;&esp;&ot;会有的。&ot;沈明溪信心十足,&ot;这种正面曝光后,伦理委员会不可能做出太强硬的裁决。&ot;
&esp;&esp;她的预测很准。下午四点,院长亲自打来电话:伦理委员会认定我的手术决定符合紧急情况下的医疗规范,恢复我的执业资格,但建议未来避免为亲密关系人提供医疗服务。
&esp;&esp;&ot;谢谢院长。&ot;我长舒一口气。
&esp;&esp;&ot;唐主任,&ot;院长顿了顿,&ot;个人角度说,我佩服你的勇气。我妻子也比我小十五岁,只是没遇到你们这样的风波。&ot;
&esp;&esp;挂断电话,我转身抱住沈明溪:&ot;解决了。&ot;
&esp;&esp;她在我怀里仰头:&ot;我就知道。现在,我们该准备今晚的慈善晚宴了。&ot;
&esp;&esp;&ot;什么慈善晚宴?&ot;
&esp;&esp;&ot;白血病儿童基金会年度晚宴。&ot;她狡黠地眨眨眼,&ot;我上周就答应了,正好作为我们第一次公开亮相的场合。&ot;
&esp;&esp;我无奈地摇头:&ot;沈明溪,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是不是?&ot;
&esp;&esp;&ot;职业习惯。&ot;她模仿我的语气,笑着躲开我惩罚性的轻捏。
&esp;&esp;晚宴在北京最高端的酒店举行。沈明溪一袭香槟金色长裙,珍珠项链和耳坠相得益彰;我则穿着黑色晚礼服,银灰短发梳得一丝不苟。我们挽着手步入会场时,全场目光立刻聚焦过来。
&esp;&esp;&ot;紧张吗?&ot;沈明溪小声问。
&esp;&esp;&ot;比做手术紧张。&ot;我老实承认。
&esp;&esp;她轻笑,手指在我臂弯里收紧:&ot;跟着我就好。&ot;
&esp;&esp;接下来的两小时里,沈明溪展现出惊人的社交能力。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各路名流之间,巧妙地带我融入对话,又不让我感到尴尬。当有人隐晦地问及我们的年龄差时,她轻松回应:&ot;真爱值得等待,也值得跨越任何界限。&ot;
&esp;&esp;晚宴高潮是拍卖环节。沈明溪以澜庭名义拍下一幅儿童画作,价格是起拍的十倍。上台领取画作时,主持人故意问:&ot;沈董事长,您和唐医生谁当家做主?&ot;
&esp;&esp;全场笑声中,沈明溪接过话筒:&ot;在医疗问题上,我听唐医生的;在商业决策上,她尊重我的专业。&ot;她顿了顿,看向台下的我,&ot;但在爱情里,没有主从,只有相互成就。&ot;
&esp;&esp;掌声雷动。我站在台下,看着聚光灯下的她——自信、优雅、智慧,完美地平衡了商界领袖和恋人的双重角色。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确定,这场风波只会让我们的感情更加坚固。
&esp;&esp;晚宴结束已是深夜。回到沈明溪的公寓,我们疲惫但满足地倒在沙发上。她踢掉高跟鞋,将脚搭在我腿上:&ot;怎么样,唐医生的首次公开亮相?&ot;
&esp;&esp;&ot;比想象中顺利。&ot;我按摩着她纤细的脚踝,&ot;你天生属于聚光灯。&ot;
&esp;&esp;&ot;而你属于手术台。&ot;她慵懒地伸展身体,&ot;对了,院长怎么说?&ot;
&esp;&esp;&ot;恢复执业,但以后不能给你看病了。&ot;我开玩笑地说。
&esp;&esp;沈明溪突然坐直身体:&ot;说到这个我有个想法。&ot;
&esp;&esp;&ot;什么?&ot;
&esp;&esp;&ot;关于我们的基金会。&ot;她的眼睛闪闪发光,&ot;可以联合几家医院,建立心脏专科医生培训计划。你来做医学总监,我来负责运营和资金。&ot;
&esp;&esp;我惊讶地看着她:&ot;你什么时候想到的?&ot;
&esp;&esp;&ot;住院的时候。&ot;她微笑,&ot;躺在病床上就想,如果能把你精湛的技术传给更多医生,救更多像我这样的患者那我们的故事就更有意义了。&ot;
&esp;&esp;这个女人的思维永远超前我三步。我倾身吻她,尝到她唇上淡淡的香槟味:&ot;我爱你,沈明溪。&ot;
&esp;&esp;&ot;我知道。&ot;她得意地笑,&ot;全世界都知道了。&ot;
&esp;&esp;窗外,北京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或许正有一个年轻女孩和一个年长女性因为我们的故事而获得勇气。爱情没有模板,幸福没有标准答案——这是我和沈明溪用十年光阴学会的真理。
&esp;&esp;旧痛新愈
&esp;&esp;慈善晚宴后的周末,我带着早餐来到沈明溪的公寓。推开门时,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浴室传来隐约的水声。我将食物放在餐桌上,开始煮咖啡。咖啡机&ot;咕噜咕噜&ot;的声响与浴室的水声交织,构成一个安宁的早晨交响曲。
&esp;&esp;水声停止,二十分钟后,沈明溪仍然没有出来。我走到浴室门前,轻轻敲门:&ot;明溪?早餐好了。&ot;
&esp;&esp;&ot;马上。&ot;她的声音有些闷,像是隔着什么。
&esp;&esp;又过了十分钟,门终于开了。沈明溪走出来,穿着高领长袖睡衣和长裤,头发还滴着水。这很不寻常——北京的十月还算温暖,她平时洗完澡通常只穿睡裙。
&esp;&esp;&ot;不舒服吗?&ot;我伸手想摸她的额头。
&esp;&esp;她微微侧身避开:&ot;没事,就是有点冷。&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