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思思差点就哭出来了:“能不激动吗,我可是一路看你到现在,你之前多难过啊,没想到真的得偿所愿了。这比我自己谈恋爱还劲爆。”
“所以第一个人就告诉了你。”林疏雨轻声说,“思思,我和他之间,好像有些阴差阳错的误会。”
“你问他了吗。”
“问了一些事情,感觉够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再怎麽开口。”
而且谢屹周或许也是不知情的那个。
聂思思想了想,鼻音嗯了声:“也行,向前走,反正结局是好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
“总之恭喜啦,真替你开心。”
林疏雨目光转向便利店,目光中刚出现的修长身影高挑利落,他低着头,光在眉骨下留出阴影,谢屹周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其实算冷峻那挂,总感觉身上挂着生人勿近淡漠疏离的气场,他单手插兜,把什麽东西揣进裤袋。
她告诉聂思思下次再聊,收起手机车门开了。
“你买什麽了。”林疏雨好奇地问。
谢屹周把手里的糖给林疏雨:“看你上次的都吃光了。”
是她喝醉酒那次,谢屹周让她选完颜色,把一盒都给了她。
林疏雨时不时选一个,先把喜欢的味道吃光了,然後把其他的也吃了。
“就这个啊。”
谢屹周扫她一眼,颇为稀奇地勾起唇角:“还想要什麽,我下去买。”
然後又否定:“冰淇淋就算了,一会儿去买冰粉,没那麽凉。”
林疏雨看了看他口袋露出的蓝色盒子一角,心跳加快,抿抿唇,荔枝一样澄澈的眼盯了盯谢屹周,迟疑不决。
“嗯?”谢屹周刮刮林疏雨下巴,“说。”
林疏雨蹙眉好一阵,才模糊开口:“是不是有点快。”
谢屹周:“快?”
“嗯,就是。。。”林疏雨又瞥了一眼他口袋的东西,视线不敢直视,撇到一旁,看谢屹周还没懂,补充道,“是不是应该再谈一会儿再这样啊。”
她声音不大,纠结着,无措又谨慎。
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不知道别的情侣是什麽时候做那种事的,柯以然开学的时候还跟她聊过这些,林疏雨说没,柯以然说她差点,但最後的时候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没准备好。
林疏雨知道成年後的世界不同,隐秘有,刺激也有。
高中时大家也会讨论,就像偷尝禁果一样,交换着从漫画里小说里看到的啓蒙信息,好奇也脸红。那时候汤兰还给她们上过一节性的班会,因为班里女生多,所以说得更明白,不能马虎。
大概意思就是成年後可以,但要保护好自己,不能随便,这种事可以有,也可以没有,都是自我的权利。
谢屹周品了会儿这句话的意思,品失败了,蹙眉看她:“谈我懂,一会儿是指?这样又是哪样?”
还装。
林疏雨咬牙,心里念谢屹周你这只大尾巴狼。
手指闷闷点上蓝色盒子硬挺边角:“这个啊。”
谢屹周顺着她的动作垂眸,停顿。
林疏雨说:“我不是说不行。。。但现在。。。”
谢屹周看林疏雨嘴唇张张合合,眸光变深,咬腮,冷不丁哂笑一声。
抽出盒子丢林疏雨身上:“你想玩就玩。”
“早说是要这个。”
“啊?”林疏雨被盒子砸了下,本能地仓皇看他。
谢屹周嘶了声,正儿八经转过身手肘架在方向盘上,直视林疏雨好整以暇:“什麽快不快行不行的,乱七八糟。”
他似笑非笑,又道:“果然是好学生啊,这麽快就把情理之中想透了。”
林疏雨低头,“碘伏棉签”四个大字清清楚楚,瞳孔地震。
“周二早晨跟只阿拉打架耳朵咬了个小口,家里碘伏用完了,想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