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捷眼神沉得可怕,刚刚掐过人的那只手,手背上青筋暴起,但指腹上残留的温度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诡异的沉默後,他蹲下来,藏起那只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擡起岑沛安的下巴,“沛安,我们坐下聊,好不好?”
岑沛安没有说话,他扶着门慢慢站起来,一点点挪动身体,看着沈捷的眼睛,察觉到一丝松懈後,他迅速拧动门把手,脑海里只有跑出去这一个念头。
可是任凭岑沛安剧烈来回摇晃,大门都纹丝不动。
门从外面锁上了。
沈捷维持着蹲下的姿势,自下而上地看着他,目光冷静沉着,良久,他开口问,“你觉得你能跑掉吗?”
过于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危险,轻描淡写的询问,让岑沛安浑身寒毛直立,他後退到角落,双手撑着身後的墙面,馀光不停地看向别处。
沈捷堵住他的路,抓着他的双手,反剪到他背後,抽出皮带捆好扎紧。
“沈捷你神经病!你他妈放开我,你这个狗东西!”
“你太恶心了!”
“你别碰我!别碰我!”
岑沛安喊得歇斯底里,身後的人没一点反应,把他往肩上一扛,大步上楼。
“沈捷!你这个变态!”
好,好得很,沈叔都不叫了,直接叫他的大名。
啪——
沈捷擡手对着他屁股打了下,力度掌握得刚好,不至于太疼,但是声音够响。
“没大没小。”
“你这个王八蛋!”
啪——
又是一下,沈捷警告他,“不许说脏话。”
沈捷把人带进卧室,反手关上门,接着“咔哒”一声,把门从里面上锁。
岑沛安被扔在大床上,即使有被子缓冲,还是把他摔得眼前一黑,双耳嗡嗡作响。
他挣扎着下床,沈捷一手解衬衫的扣子,一手迅速把他扯回来掀翻过去,拉着捆绑他手腕的皮带,擡起一个膝盖压在他後腰上,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他的反抗。
“不要!”岑沛安比刚刚挣扎得更厉害,他崩溃地哭出声,沈捷根本不买账,用力剥掉他的裤子,他动了动发白僵硬的嘴唇,惨兮兮地喊了声,“沈丶沈叔。。。”
沈捷闻声擡眼,捏着他脖子,让他偏过头直视自己。
身下人眼尾鼻尖通红,嘴唇因为吮吸和啃咬,肿了也破了,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还真是能屈能伸,刚刚又打又骂,现在丢床上挨操的时候知道服软了。
“别哭了。”沈捷从他身上下来,把人翻过来,伸手整理他脸上的头发,仔细地别在他耳後,捧着他的侧脸,逗他,“省点力气一会儿哭吧。”
岑沛安满眼的震惊,用被捆在身後的双手撑着床面,蠕动双腿,狼狈地把自己缩进床脚被子後面。
沈捷捏着他的脚踝,一个用力把人扯回身下,吓得岑沛安叫出声,擡腿没轻没重地踢了沈捷一脚。
这一脚可比刚刚楼下那一巴掌疼,正好踢在沈捷鼻梁骨上,丝丝缕缕钻心的疼。
沈捷周身气压极低,他揉了揉鼻梁。
“沈丶沈叔,对不起。。。”
岑沛安已经怕到整个人开始发懵,连沈捷再次靠近,他都没有爆发出尖叫和哭泣,只是颤抖着嘴唇,双眼通红地看着沈捷。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沈捷少有像现在这样放狠话,他捏着岑沛安的一只脚腕,暧昧地来回摩挲。
沈捷看着岑沛安胸口的起伏越来越缓,口鼻的气息孱弱,心理防线在一点点溃败,在决堤之前,他说,“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行。”被逼到绝境的岑沛安别无他选,只能重重地点头,带着哭腔说,“那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沈捷放开他,岑沛安迅速抽回那条腿,然後又把自己缩回角落,他平时身上那点慵懒迷糊劲,这会儿因为脸上的眼泪鼻涕,看着又呆又傻。
沈捷嫌弃地啧了一声,抽了张纸靠近想帮他擦干净,岑沛安立马警惕起来,尽可能把自己团成一团,像个没安全感的小仓鼠,死死盯着他的手。
沈捷皱眉,明显不满他的反应,“你很怕我?”
岑沛安想说是,但仅剩的一点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说错任何一句话,激怒沈捷,吃苦头的只能是自己。
“不怕。”岑沛安敷衍地摇摇头,舔舔发干的嘴唇,“我只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