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沛安眯起眼睛,半信半疑,打量沈捷的时候才发现,他今天还是穿的正装,只是把西装外套换成了风衣,他总是这样严肃正派,一丝不茍。
可在岑沛安面前,他又从不吝啬接受和包容,与他理解中大相径庭的事物。
露天的落日飞车游客衆多,岑沛安望着排成长龙的队伍,面露难色,接着扭头看了眼身旁的沈捷。
沈捷敏锐地感觉出他的不怀好意,果不其然,下一秒把他拉到一旁,“沈叔,能安排吗?”
沈捷抿着双唇,明知故问,“安排什麽?”
“就。。。”岑沛安张不开嘴,总觉得动用特权不太好,他看了眼手表,再过两班就是最佳观看落日和夜景的班次,“你不能打电话让我们提前上车吗?”
沈捷故作一脸为难,跟着看了眼腕表。
“不行吗?”
“要问问。”
夜幕下,港城充斥着沉醉,双层巴士在市井中穿梭音响的声音忽近忽远。岑沛安擡起手,让夜风灌进袖子,吹起他额前的碎发。
沈捷偏头看着他,视线落在他搭在前排椅靠的手上,车子拐进稍暗的街道,他擡手轻轻覆在上面。
朦胧霓虹中,他看着岑沛安动了动手腕,却没有继续抽出,沈捷思绪霎那间虚白,甚至有些忘记呼吸。
沈捷攥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从他手背往下,和他十指紧扣,就这样牵了一路。
前排举起多个手机,记录这璀璨夜景,欢呼声此起彼伏,沈捷始终安静地坐着,一声未吭,但雀跃的心情却胜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饿不饿?”
沈捷帮他扣好安全带,岑沛安乖顺坐着,和他对视眨了眨眼睛,舔了下嘴唇。
沈捷凑上去吻他,手掌撑在靠背一侧,摸索着重新解开安全带,卡扣弹出,他搂住人腰,不断加深这个吻。
车身轻微晃动,岑沛安跨坐在人腿上,双手抱着人脖子,上半身弓起,喘息里哭腔明显。
沈捷手心全是岑沛安射出来的精ye,他抽了张湿巾,冰凉的触感让岑沛安身子一抖,嘴里哼唧,xing器顶端的细缝里又淌出两滴。
岑沛安有气无力,枕在他肩膀上,“不让你弄你非弄。”
沈捷胸腔里震出低小,给他穿好内裤,托着他屁股往怀里颠了颠。
“我看你挺享受。”
“放屁。”岑沛安嘴硬,“你才享受。”
“我是享受。”沈捷将他搂得更紧,胯下鼓囊一片,挺腰隔着西装裤暗示地磨了磨,灼热的气息呼进他的耳朵,“虽然什麽都没做,但是也很享受。”
回去路上,岑沛安在後排昏昏欲睡,迷糊间听见沈捷在通电话,他强撑着半眯起眼睛。
“嗯,往回走了。”
“还行。”
“我知道,不会迟到的。”
对面是道温柔的女声,像是娇嗔沈捷一直不接电话,沈捷没说话,擡头看了眼後视镜,触不及防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挂断电话,沈捷趁等红绿灯的间隙,回头看了看,岑沛安靠着车窗,身上盖着他的风衣,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
刚到酒店,赵亦冉打电话过来,问岑沛安晚上去不去露台餐厅看跨年烟火。
岑沛安说去。
在房间洗完澡,不到晚上九点,岑沛安打电话叫了夜宵,他没什麽胃口,套上外套下楼,在酒店买了包烟,走到指定区域点上。
这个视角只能看见维港一角,岑沛安指间夹着烟头,他烟瘾不大,偶尔心烦意乱才会想起抽一根。
但今晚他连续点了两根。
抽完第二根,他杵灭烟头,瞥见一行几个人走过,沈捷就在其间,他换了身深色西装,面无表情,跟在沈书记和另外一位港商後。
一行人进了电梯,岑沛安盯着停下的楼层数字,跟着进了另外一个电梯上去。
露台餐厅位置绝佳,沈捷他们坐的区域被拦断,有专门的服务员守着,防止其他人闯入。
甄美玉是唯一的女士,她泡了壶红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然後端起其中一杯递给沈捷。
旁边的几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交谈,只馀光留意过来,沈捷做事向来面面俱到,此时自然不会冷场,他接下茶杯喝了口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