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男人就这麽打了起来。
段执宜想趁机逃跑,可这个时候才突然反应过来,他还半吊着,手跟脚都动不了,而且身上还光溜溜的,就算动得了也没法就这样逃出去见人啊。
他也终于反应过来老三跟老二为什麽会这麽生气,就他现在这副尊容,铁定跟老大已经做过了,老三丶老二不气死才怪了。
看着打成一团的男人们——准确来说是老二丶老三一起围殴老大,段执宜心烦地吼道:“都给我住手!”
仨男人齐齐一顿,都扭头来看他。
段执宜光着个身子,被仨男人这麽注视,心里颇有些後怕——他倒没什麽好不自在的,他就是担心自己这般丝毫不挂的样子会引得这些男的兽性大发。
“先给我解开!”段执宜晃了晃高高吊起来的双手,铁链晃动,叮叮当当作响,像是奏起了最淫靡的乐章。
仨男人都缓缓站直身来,全都直勾勾地盯着他,并没有给他解开铁链的迹象。
段执宜心里一突,浑身一个战栗,色厉内荏地厉呵道:“愣着干什麽,快给我解开!”
段克权目光幽暗地缓缓从脚到头打量了他一遍,沉声道:“我早就该知道,你让我杀老三,其实就是你私心里偏向老大!我到处找你,急得嘴巴都要冒泡了,结果你跟老大却躲在这里逍遥快活!”
“我”没有!
反驳的话还没说出口,段执宜蓦地感到好几道冰冷的目光射到了他身上,他浑身一个激灵,跟小动物应激似的,後背瞬间发毛。
段嗣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人已经气笑了:“你让老二去杀老三?那你还叫我去杀老二?!合着你就是把我们杀个片甲不留!”
“我”段执宜後颈发凉,面对三个怒气腾腾的男人,在他手脚都被缚的情况下,他真是难免犯怵。
“什麽?哈哈哈”段克权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擡手一指他自己,“你让老大杀我?!好啊,段执宜,你他妈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婊子!”
段君立也是悲愤难忍,通红着眼眶,就跟快气哭似的,几乎是吼着道:“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麽对我?那天在跑马场上你那麽操我,事後你就让人杀我来了?段执宜,你到底把我当什麽?”
段克权又惊又气,扭头瞪向老三,“他操过你了?!”
紧接着,段克权猛地反应过来,愤愤盯向狠心世子:“好啊,你他妈就是偏心老三!合着老子就是你最不中意的那个,完全被你当「杀人刀」使!”
情况太不妙了,段执宜心里直打怵,手上悄悄动了几下都没成功挣脱铁链,反而惹得铁链叮铛直响。
段克权瞟了眼乱晃的铁链,嗤笑道:“你还想逃跑?”
段执宜眼瞧着跑不脱,索性豁出去道:“我就是想杀你们又怎麽样?你们扪心自问,要是有人握有你们的黑历史,你们会不想杀人灭口吗?”
仨男人都沉默了。
段执宜见话术似乎有效,继续循循善诱:“但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合作”
“合作?”段君立含泪愤愤瞪着他,“你都想杀我们了,还想跟我们谈合作?”
段克权冷笑道:“世子,我们现在随时可以杀了你。”
段嗣昭冷冷地道:“这里是京郊荒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们就算在这儿把你先奸後杀都没人知道!”
段执宜不寒而栗,“杀了我对你们有什麽好处?我父亲眼线遍布长安,你们以为能躲得过他的追查?”
段克权怔了怔,突然醒悟过来,“呵,你到现在都还盼着我们能放你走,你是知道我们舍不得对你动手是不是?”
段执宜被说中的心思,脸色有些讪讪的,眼神飘开,不应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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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段执宜啊,段执宜!”段克权又气又爱地擡手指着狠心世子,“你他妈就是个混蛋!你就是想趁我们还没对你变心的时候将我们一网打尽是不是?”
段嗣昭也反应过来了,冷冷地应和道:“他就是想趁着我们对他还有意思,好利用我们各个击破,让我们死个干干净净。”
段君立心都凉透了,带着哭腔怒吼道:“段执宜,你就这麽狠心!你自己说你是报恩的小野猫,现在就不算数了!”
段执宜脸上发烫,什麽「小野猫」?他说的是「野猫」!不要乱叫字好吗?啊呸!这个时候提什麽野猫?老三是嫌害不死他吗?
果然,几个男人瞬间更怒了。
段克权怒瞪向老三,“他在你面前说自己是「小野猫」?”
段嗣昭目眦欲裂,“他说会对你报恩?!”
段执宜心慌惨了,连忙用力拉扯手上的铁链。他得赶紧跑,不然他要完蛋了!
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像是在提醒野兽,你们的狠心配偶正试图逃跑。
仨男人瞬间齐齐看向床上的狠心世子。
段执宜感到一股凉意直从脚心冲上头顶,强撑着镇定道:“你丶你们想干嘛?”
“呵!”段克权阴狠地笑了一声。
段执宜心肝直颤,完了完了,他要被轮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