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第8章（第2页）

&esp;&esp;“嗯，这样不是只有我爽到了嘛，你不会生气吗，还是说需要我帮你□——”

&esp;&esp;我捂住他的嘴。

&esp;&esp;悟没再说话，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指尖。

&esp;&esp;像小狗一样，带着某种讨好的意味。

&esp;&esp;不过有时他也像矜贵的猫，当我喂他吃廉价的快餐时会很挑剔地别过头。

&esp;&esp;————

&esp;&esp;我和他在床上相性很好，除去这个我们再没有共同点。我从不觉得和他相遇是什么天赐良缘，也怀疑过这就是个恶劣的阴谋。

&esp;&esp;我很熟悉这栋洋房的布置，姐姐的房间在一楼，二楼的最里面是白塬夫妻的卧室，靠近楼梯口的屋子我住了7年，只是因为年幼时对香子那句“想更早一点跑下楼吃你做的早餐”获得了这间屋子的使用权。

&esp;&esp;而在一楼有一间面积很大的客房，是绫濑先生的客房，我随着记忆靠近扭开门。

&esp;&esp;在绫濑先生的房间内有一个谁都不曾知晓的地下室。

&esp;&esp;实验台靠墙，被单沾满褐色干涸的残留，解剖刀镊子都已生锈。

&esp;&esp;托盘里的脏器标本就剩黑褐残片，试管里存着干涸的黄色絮状物。

&esp;&esp;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肉的气味，几缕碎发黏连着地板。铁架子在角落里歪着，锈得不成样子，锁链拖出来的印子在地上乱七八糟。

&esp;&esp;原本该被囚禁在此处的猎物，不见了。

&esp;&esp;镶嵌在墙壁内的神龛无人供奉，灰尘蛛网遍布。

&esp;&esp;滴答滴答——

&esp;&esp;不知何处响起的水滴声。

&esp;&esp;和我心脏跳动的频率诡异契合。

&esp;&esp;我蹲下身，手指紧紧揪住头发往后扯，头顶的灯泡在潮湿环境里滋滋响着，影子映在墙上不停晃动拉长。

&esp;&esp;四五分钟过后——

&esp;&esp;我打开地下室的抽屉，翻找到几片阵痛药片塞到嘴里，扫了一眼桌面，顺手拿起扎入桌板的尼泊尔弯刀，刀刃还粘带着暗红干涸的血痂，我没在意，朝着二楼走去。

&esp;&esp;我推开门，这房间的布置我很熟悉。绕过障碍物后坐在床头，我的动作很轻，半点声响都没发出。

&esp;&esp;可五条悟还是被惊醒了，月色被窗帘遮挡，漆黑的夜里，眼眸清明的注视着我那张尽显疲倦冷漠的脸。

&esp;&esp;我在想，我们应该说点什么。

&esp;&esp;来致敬这位神子最后的夜晚。

&esp;&esp;“我曾读过这么一本书，书中说旁观他人不幸与苦难者才是恶魔。你这种亲友健在，身体健康的人，会为他人的不幸而感同身受落泪？会站在上帝视角旁观批判他人的人生吗？”

&esp;&esp;香子临死前在我耳边不停的喃喃“要活下去，哪怕带着怨恨和痛苦也要活下去”这似乎化为了一种无形的诅咒，因为我确实很痛苦的活着。

&esp;&esp;刀锋戳破柔软的枕芯，抵在他脸侧，倒映着那抹美到惊心动魄的蓝。

&esp;&esp;我猜过他会吐出什么狗屎台词。

&esp;&esp;“我爱你”“我想要你”

&esp;&esp;或者更糟糕的那句“我想了解全部的你”

&esp;&esp;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张口而出的却是:“你对我产生厌倦的情绪了？”

&esp;&esp;想从神明的眼中隐藏罪恶那般，我遮住他的双眼。

&esp;&esp;“那倒没有。”

&esp;&esp;五条悟很喜欢干一件事，他会在睡醒的时候偷偷把手指一根根塞进我的指缝中，以为我没有发现，并为此窃喜，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很清楚他不能拯救我，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esp;&esp;“我很少和人提及过去，悟君，你是第二个，让我想想故事该从哪里开始……”

&esp;&esp;松开弯刀，我思索片刻道:“从这里开始吧。悟肯定晓得人都是妈妈生的这个道理，即便我姐姐那种怪物也是胎生动物，至于她为什么会被遗弃啊，这就不清楚了，可她才是一切的原罪。”

&esp;&esp;七岁前，我每年的夏天都是在福利院度过。

&esp;&esp;宿舍是不到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那里有股说不出的霉味。摆着上下层的交叠木床，男孩女孩都有，大家像蟹肉罐头一般挤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孩子们蜷缩在床上盖着被褥，热汗弄湿了床单。

&esp;&esp;四周是此起彼伏的鼾声，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难以入眠。

&esp;&esp;在这里生存需要看人脸色，哭闹的孩子会被没收晚饭，说错话会被罚站，如果惹护工们不高兴，就会被关禁闭室，那是个窄的膝盖都没法蜷起来，如同棺材的小屋。

&esp;&esp;周围的人似乎都没察觉到她那看似完美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恶劣心思。在物资紧缺的时期，那群孩子却甘愿节省口粮讨好她。

&esp;&esp;可她转手就把食物喂给野狗，看着孩童失望的模样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就连那带着得逞意味的笑容，都让人觉得格外有诱惑力。

&esp;&esp;她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喜欢她？那时姐姐和我还不是共用白塬姓氏的亲人。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