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落紧盯着他,“你觉得呢?”
接过仙女棒,乔落凑到火上,燃烧的速度太快,白色的光芒炸开。
她紧张了一瞬,不由自主地拿远手。
一动不动地看它燃烧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儿,不少人都出来看。
乔落扔掉仙女棒,不想玩了。
有点害怕。
以前怵火,现在更是。
但她不表现也不承认。
只说:“一点都不好玩。”
陈川啧了下,没戳破她。他懒洋洋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背散漫地靠过去,长腿随情地支在地上,没再去挡她的耳朵,剩下的仙女棒递给了陈渝。
然而陈渝比乔落更僵硬,她胳膊伸的老长,梗着脖子等仙女棒烧完。
那小模样逗的陈川笑个不停,脸上多了些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期间还不停给陈渝递过去仙女棒,整个人都在抖。
乔落不想笑,嘴角控制不住地微翘了点,很快压下去。
陈渝真的很可爱,像个笨笨的土拨鼠。
路边那仨人放累了,徐美好去屋子里拿了把旧吉他出来,乔落惊讶地瞥过去。
不过她没多看,移开就继续望着窜天上的烟花。
耳侧是徐美好拨弄吉他的调音,没听过的曲子,她试完就很安静地弹。
听着涌入脑海的各种各样的声音,乔落心里难得平静。
她坐在这里,坐在轮椅上,并没有人关注。
不管是大人小孩都忙着自己的事情。
其实跨出那扇门也没那麽困难,不过是勇气缺失的借口罢了。
可惜勇气这东西。
难得且可贵。
“这是什麽曲?”她等徐美好停下来,忍不住问了一句。
徐美好还没开口,不知道什麽时候过来的赵明让接话:“野孩子,美好姐自己编曲,我们胡乱填的词。”
徐美好笑着问她:“想听吗?不过提前说啊,没什麽押韵,他们初中那会儿填的乱七八糟的词。”
乔落轻轻点头。
徐美好重新弹,轻轻地开口。
她唱歌的声音十分独特,乔落无法去言述,只觉得好听。
“有一个野孩子他有很多梦要去实现可他不知道这世界规矩很多总是到处碰壁到处新生像个无所谓的小孩……”
唱这首歌的时候,身边似乎变得安静,乔落认真聆听着,觉得歌词中也没有那麽乱七八糟,只觉得稚气又少年气十足。
到底是在唱歌呢,还是唱人呢。
她不知道。
小孩儿被家里人叫回去,街道慢慢归于宁静,雪落的无声,乔落耳侧多了几道和声,是陈川和赵明让。
“耳朵杀手”何必言坐在椅子上跟她一样听歌,没去破坏气氛。
“有一个野孩子他说要变成英雄打败恶势力可他不知道邪恶正义永相存一腔孤勇不回头反正又不会怎样……”
“没了,”徐美好停下来,脸上的笑有些淡,“没写完,也没调整,一篇不成圆的词,我觉得挺可爱就没动。”
“好听的,”乔落颇为神色认真地说。
徐美好对她笑了笑,又弹几曲她的自编曲,放下了吉他,手揣进口袋,仰高脖颈,望着天空。
须臾。
“你们继续玩,我去个厕所,”她站起身。
徐美好刚走没多久,何必言说:“一手炮味儿,我去洗把手。”
陈川懒懒地斜他一眼,拿走乔落身上的暖手袋去灌新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