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来才知道,周既野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那是冬天,沈惊雪在家里冻的双颊绯红,甚至有时间还有些蜕皮,丑的不行。
是周既野不知道从哪买来的脸霜给她擦。
他教着她要洗完脸後擦,擦的时候用手慢慢的揉,每天两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
沈惊雪听话的坚持,果然没过多久她的脸颊就正常了起来,就连皮肤也渐渐在那会儿养白。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父亲离世後被人关心,而且还是一个吵着嚷着不会给她好果子吃的人的关心。
浴室门发出声响。
沈惊雪的思绪飘回,她擡眼看向裹着浴巾的周既野。
他大掌抓着一根白毛巾落在头顶轻轻的擦拭,擡起眼看向沈惊雪,他背过身,“过来帮我吹头发。”
周既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沈惊雪脸色一沉放下手机闭上眼,假装自己睡着,“我已经睡着了。”
她侧着身,乖巧的躺着。
周既野睨过,声音冷沉,“那我不吹了,直接躺你床上。”
沈惊雪在他的话语下瞬间睁开眼。
她翻身下床穿上拖鞋走向他,脸上是不情不愿。
反观周既野,他薄唇勾起一脸的得意。
沈惊雪爱干净,他知道,自然也能游刃有馀的抓住她的命脉,这种湿答答的上她床,肯定是死刑。
周既野坐在一边的小沙发上,他倚靠着身子,身上没有擦干,胸膛前还流露着的滴滴水渍。
沈惊雪看过。
他挑眉随着她的目光挺起腰身,“最近练了一下,身材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
“没看出来。”沈惊雪冷淡的移开眼,她擡手抓着他的头发,吹风机发出细微的声响,他的短发在她的指尖中穿梭。
周既野,“……”
他脸色一沉。
他有点气不过,伸手揽过她的腰。
沈惊雪瞬间向前面扑去,手上的吹风机差点贴在他的额上,她面露惊恐,轻嗤道:“你有病啊,等会儿烫到你怎麽办。”
她抓着吹风机吹向一旁。
周既野却一脸无所谓,“烫不到我。”
沈惊雪是真的有点生气,又拿他没办法,只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
他听的好笑,“那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吧。”
沈惊雪更是无语。
不知道这世上怎麽还有脸皮这麽厚的人存在。
周既野的头发短,没个几分钟就已经彻底干完,他根本没让沈惊雪跑,而是抓住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腹部。
他问:“是不是比之前的手感好了。”
沈惊雪收了收手,嘴硬,“没感觉。”
“哪里没感觉。”周既野看着她的脸,另一只手落下她的唇上,又指向她裙下的位置,“是这里没感觉,还是这里。”
他把手指压进裙身,似乎要寻找着某个地方。
沈惊雪推开他起身,“哪里都没感觉。”
她往後退,转过身的那一刻她听见他说:“没感觉怎麽耳朵全红了。”是非常欠打的语气。
沈惊雪低嗤:“有病。”
她钻进被窝背对着周既野。
没过多久,她听见身後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
周既野掀开她的被子钻进他的被窝将她抱在怀中。
沈惊雪本来想挣扎,她听见他说:“别动,让我好好睡觉,这几天忙着竞赛,我每晚只睡了三个小时。”
他的声音已经很是疲惫,有气无力。
侧着脸在她身後,那双眼睛早已睁不开来。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间,轻轻放着。
沈惊雪侧着脸果然没有再动。
没想到到的是他这段时间每晚只睡三个小时。
她有点酸涩,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