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麽时候没护着你?”周既野反问。
沈惊雪笑:“我是说乔悠的事情,难道你会不知道她的德行?压榨员工不是第一次吧,怎麽没帮帮你其他的员工。”
“以前是没时间,现在不是有你了吗?”周既野靠近。
办公室的事情他都要管,那他一天不得跟陀螺一样旋转着四处忙,他可没这个精力。
他一般只看结果。
乔悠虽然压榨,但她执行力强,会分配工作。
他要的东西只有比预期早,没有比预期晚。
只要工作做得好,过程怎麽样不重要,他没时间管。
“?”沈惊雪眉心一拧,没理解他的意思。
“刚来第一天就让乔悠吃了哑巴亏,後面四十一楼的正义使者,就是你了。”周既野。
“!”沈惊雪听不出他话到底是认真还是嘲讽。
她拧着眉头,随後笑道:“哪敢针对皇亲国戚。”
“皇亲国戚?”周既野不懂。
“关系户。”沈惊雪。
周既野笑了,“哪有你关系硬。”
“……”沈惊雪不想和他浪费口舌,转身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电梯,她看着手机时间说:“周总不要浪费我的私人空间,下班了。”
她摆摆手。
周既野跟在她身後,说:“孩子已经长很大了,确定不去看看?”
“!”沈惊雪一颤。
不用想都知道周既野说的孩子是谁。
她走前送的长毛三花。
沈惊雪不算喜欢猫,没有那麽大的执念。
只是没有想到他提起後,她脑海中会全是它的影子。
她沉默两秒,站进电梯,“我说了,周总别浪费我私人时间。”不想看,没必要看。
周既野眉尾一挑,没再说话。
沈惊雪站在门前,周既野倚在最後。
他还是如以往那般野痞,微微擡眼盯着她後脑。
沈惊雪从门上的模糊倒影上察觉出,她捏了捏包低头刚到一楼,她走的没有任何眷恋。
周既野倒是不慌不忙的跟在她身後,依依不舍的目光目送她逐渐远去。
沈惊雪上楼回家躺在沙发上。
不知道是不是软件听见了她们说话。
她只要一打开软件随便一点,主页就是各种各样的三花猫,甚至还有野外三花骨瘦如材被欺负,还有为了生存被猫追着骑。
沈惊雪沉吸了口气扔下手机。
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刚走时那只还很是缺乏安全感的谷盈,周既野说它长大了,长多大了,她不知道。
沈惊雪压下那股好奇的想法。
她现在去找周既野又算什麽,要断的话就要断干净。
更何况她还打算过段时间再出国。
完全没必要做这些没有必要的留恋。
沈惊雪淋了个澡打算睡觉。
夜越深,她越想起那只自己亲手带回去的小猫。
晚上八点,沈惊雪垂死病中坐。
她吐了口气给陶戈打去电话问问周既野是不是还住在春山路,她想去看看猫。
那麽多年她这次再走就是真的不回来了。
她看看谷盈也没什麽,又不是去看周既野的。
再得到周既野还住在春山路的消息时,她便打着车马不停蹄的赶过去,路程不算长,半个小时。
沈惊雪看着那栋自己从小长大的别墅。
她一时间愣在原地尽有些失神发呆。
模糊的记忆扑面而来。
她站在原地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