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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南派牧灵人(第1页)

第26章:南派牧灵人

石门合拢的瞬间,赵文海听见聚灵殿传来“轰隆”一声——像是有什麽重物倒了。他趴在门缝上往外看,只见刚才被镇魂玉照退的巨大活俑没倒下,反而用骨矛撞开了聚灵殿的侧门,侧门外涌进来更多活俑,密密麻麻的,像蚁群,青绿色的油灯在活俑堆里晃,照得整个殿宇像口沸腾的锅。“它们找到侧门了!”牛爱花的声音发紧。她能看到那些新涌进来的活俑和之前的不一样——军装更完整,皮肤溃烂得轻些,眼珠里甚至能看到点黑仁,动作也更快,显然是“刚炼不久”的活俑,血蛊还没完全控制它们的关节。父亲举着火折子照向通道深处:“必须尽快找到养尸池的入口,这里待不了多久。侧门後面是山墓的殉葬坑,里面的活俑能绕到这条通道,用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追过来。”赵文海的心沉了沉。他摸着怀里的镇魂玉,玉的温度比刚才低了些——连续对抗活俑,玉的灵力在消耗。如果活俑真追过来,他们手里的符咒和狗血撑不了多久。就在这时,通道外的聚灵殿突然传来“噼啪”的响,像有人在烧东西,还夹杂着活俑的嘶吼,比之前更凄厉。“是焚邪符的声音!”牛爱花眼睛一亮,“有人在帮我们?”父亲却皱起了眉:“这声音不对。焚邪符烧活俑是‘滋滋’响,这声音更脆,像烧着了干柴。”他扒开石门的缝隙往外看,看了片刻,突然“咦”了一声:“是牧灵人!”赵文海也凑过去看——只见聚灵殿的侧门处,站着三个穿黑衣的人,个个背着手,手里捏着些白色的东西,往活俑堆里撒。那些白色东西一碰到活俑,活俑就“滋”地缩了缩,皮肤冒出白烟,像被泼了醋。“是糯米!”牛爱花认了出来。茅山典籍里说“糯米能镇尸”,尤其是三年以上的陈糯米,对活俑和僵尸都有效。这三个人撒糯米的手法很特别,不是乱撒,是按“九宫格”的方位撒,刚好把活俑困在格子里,跑不出来。更厉害的是他们手里的红绳。三人对视一眼,突然甩出红绳,红绳在空中打了个结,像张网,罩住了最前面的几个活俑。活俑被红绳一缠,立刻定在原地,四肢僵硬得像石头,嘴里的嘶吼也停了,只剩眼珠在浑浊的眼白里乱转。“是武家的‘缚尸绳’!”父亲的声音有点激动,“25年前我见过这手法,是南派牧灵人!”赵文海想起祠堂壁画角落的“武”字落款,还有五叔信件里的笔迹——原来五叔和牧灵人早就有联系。这些人是来“守墓”的,却在这时候出手帮他们,显然知道他们不是“盗墓贼”。三个黑衣人解决了前排的活俑,突然转向石门的方向,为首的那个对着门缝喊:“赵山!是你吗?出来!”声音很亮,像敲钟,在聚灵殿里荡出回音。父亲听到这声音,突然松了口气,对赵文海说:“是武青,武家老二,25年前我们一起躲过活俑的追杀。”他推开石门走了出去,赵文海和牛爱花赶紧跟上。武青看到父亲,眼睛亮了亮,刚要说话,目光却落在了赵文海手里的摸金符上,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这符……是你儿子?”“是,他叫赵文海。”父亲拍了拍赵文海的肩膀,“文海,这是武青叔叔,南派牧灵人,专门守山墓的。”赵文海刚要打招呼,武青却往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赵山,你当年答应过我们,赵家子孙绝不踏入山墓半步,为何带他来?还带了个外人(指牛爱花)?”他的声音很冷,像冰,手里的红绳不自觉地绷紧了,显然只要父亲说句错话,他就会动手。父亲叹了口气:“我也是没办法。文海母亲的尸毒传到了他身上,只有主棺室的‘还魂草’能解。而且‘它’最近越来越活跃,活俑都快冲出山墓了,再守着‘不踏入’的规矩,湘江镇的人都要遭殃。”武青的目光扫过赵文海的後背——那里的腐尸伤痕在青油灯下泛着暗黑色,像条小蛇。他的脸色缓和了些,却依旧没笑:“尸毒?是‘它’的鬼手抓的?”赵文海点点头

:“彭老二死那天被抓的,之後就一直疼,到了山墓更厉害。”“彭老二也死了?”武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是25年前从鬼村逃出来的,身上有‘它’的气息,本可以活到自然死,看来‘它’是真的急了,开始清理知情人。”他突然转向聚灵殿深处,那里的活俑还在嘶吼,却被糯米和红绳困着,冲不过来。“你们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三人跟着武青往聚灵殿的角落走。武青的两个同伴留在原地,继续撒糯米丶缠红绳,动作麻利得像演练过千百遍。赵文海注意到他们的黑衣袖口绣着个小图案——是只犬头,和小黑裙的样子很像,是牧灵人的标记。角落有个不起眼的石龛,武青用手按了按石龛里的石像,石像“咔哒”一声移开,露出後面的通道,比之前的通道更窄,只能容一人弯腰走。“从这走能到养尸池的侧门,避开主通道的活俑。”武青率先钻了进去,“25年前我们就是从这逃出去的,没想到还能用得上。”通道里的空气很闷,弥漫着股草药味,是艾草和菖蒲的味道——能驱邪。石壁上刻着些犬形图案,和袖口的标记一样,显然是牧灵人留下的。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通道突然变宽,眼前出现个小石室,石室里堆着些东西:几捆糯米丶一陶罐黑狗血丶还有些符纸(和牛爱花的不一样,上面画着犬头)。“是你们的据点?”牛爱花拿起一张符纸,符纸的边缘有点焦,像是用过。“算是吧。”武青从陶罐里倒了碗水,递给赵文海,“喝了,能缓解尸毒。这是用艾草和还魂草煮的,主棺室的还魂草还没成熟,这是去年采的,效果差些,但能顶用。”赵文海接过碗,水有点苦,却带着股清劲,喝下去後,後背的腐尸伤痕果然不那麽疼了,像有股凉风吹过。“谢谢武叔叔。”武青摆摆手,自己也倒了碗水,喝了两口才开口:“你们想知道25年前的事?”父亲点点头:“文海母亲打开主棺的事,你知道多少?我当年被活俑缠住,没看到後面的事。”武青的脸色沉了下去,手指在碗沿上划着圈:“不是你母亲想打开,是‘它’骗她打开的。”“骗她?”赵文海愣住了。“‘它’能模仿人的声音,当年它模仿考古队队长的声音,说主棺里有能治你母亲怪病的药,你母亲信了,就用殷家血脉打开了主棺。”武青的声音很低,“主棺一打开,里面的黑气就涌了出来,‘它’的力量瞬间强了十倍,活俑开始不受控制,见人就咬。”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你母亲为了赎罪,把自己关在了主棺室,用殷家血脉重新封印‘它’,让我们带着其他人逃。我们本来想回去救她,可主棺室的门被她从里面锁死了,只留下句话:‘告诉赵山,好好带大文海,别让他再来山墓’。”赵文海的心脏像被什麽东西攥住了。他终于知道母亲为什麽留在聚灵殿——不是“被它操控”,是在赎罪,在用自己的命换其他人的命。父亲的眼圈红了,却没掉泪,只是把碗攥得很紧:“我就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25年了,我总觉得她还活着,原来……”“她确实还‘活着’。”武青突然说,“主棺室的封印靠她的血脉维持,她的意识还在,只是被‘它’困着,成了‘它’的‘养料’。我们牧灵人世代守着山墓,就是在等‘还魂草’成熟,还魂草能让她的意识脱离‘它’的控制,就算肉身保不住,至少能让她‘魂归故里’。”“还魂草?”牛爱花好奇道,“茅山典籍里说还魂草是‘死人草’,能聚魂,难道是真的?”“是真的,但很难养。”武青指着石室角落的一盆草,草叶是紫色的,边缘有锯齿,“这是幼苗,主棺室的那株已经长了25年,再有三个月就成熟了。可‘它’也知道还魂草的作用,最近一直在催活俑撞主棺室的门,想在还魂草成熟前毁掉它。”他突然看向赵文海:“你母亲的日记在你身上?”赵文海一愣:“武叔叔怎麽知道?”“五叔告诉我的。”武青笑了笑,这是他第一次笑,“你五叔是个好人,知道自己快被尸毒耗死了,就托人把你母亲的日记送到我这,说‘要是文海来了,就把日记给他,让他自己选要不要救母亲’。”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递给赵文海:“这是你五叔托我保管的,他说这是你母亲的另一本日记,比你手里的那本更重要,里面写了主棺室的机关。”赵文海接过油布包,触手很沉。打开一看,果然是本日记,封面是牛皮做的,上面烫着个“殷”字,和之前的蓝布日记不一样,里面的纸更厚,字迹也更潦草,显然是急着写的。他刚要翻开,石室外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像是有什麽重物倒了。武青的两个同伴冲了进来,脸色发白:“二哥,活俑破了糯米阵,往这边来了!”武青立刻站起身,从腰间抽出把短刀——刀身是黑的,像用玄铁做的,刀柄上刻着犬头,“是‘它’在後面操控!普通活俑破不了九宫糯米阵,一定是‘它’的分身来了!”父亲也站了起来,摸出怀里的烟袋杆——烟袋杆的另一头能拔出来,里面藏着把短刃,是爷爷传的防身武器,“文海,带着日记和牛丫头去养尸池,从侧门进主棺室,我和武青挡住它们!”“我不走!”赵文海也握紧了镇魂玉,“要走一起走!”武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你母亲的日记里写了‘养尸池的血蛊怕镇魂玉’,只有你能带着玉通过。我们牧灵人守了山墓这麽多年,就是等这一天,你不能让我们白等。”他转向自己的同伴:“你们带他们去侧门,我和赵山断後。记住,就算死,也要把他们送进养尸池!”两个同伴点点头,一左一右架起赵文海和牛爱花,往石室的另一扇门走。那扇门後是条更窄的通道,能听到外面活俑的嘶吼越来越近,还有糯米被踩碎的“咔嚓”声。赵文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父亲和武青站在石室门口,背对着他们,父亲举着烟袋杆,武青握着玄铁刀,青绿色的油灯在他们身後晃,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座山。“老爹!武叔叔!”赵文海的嗓子发紧。父亲没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照顾好自己,记得给你母亲带束花,她生前喜欢野菊。”武青也没回头,只是对着活俑嘶吼的方向喊:“来吧!25年了,早就等着这天了!”石门在他们身後“砰”地关上,把父亲和武青的声音挡在了里面,只留下活俑的嘶吼和兵器碰撞的“叮当”声,越来越远。通道里,两个牧灵人架着他们往前跑,脚步很快。牛爱花的眼泪掉了下来,抓着赵文海的胳膊:“他们会不会……”赵文海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怀里的两本日记和镇魂玉。他知道父亲和武青是为了给他们争取时间,他不能让他们白死。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能闻到股腥臭味,是血蛊的味道——养尸池到了。一个牧灵人推开通道的门,低声说:“养尸池的侧门在前面的石柱後,我们只能送你们到这。二哥说了,牧灵人的使命是守墓,不能离开山墓的范围,接下来的路,得你们自己走。”赵文海看着他们:“你们不一起走?”“我们要回去帮二哥。”另一个牧灵人笑了笑,露出颗小虎牙,“能和二哥死在一起,值了。”他们转身往回跑,背影很快消失在通道的黑暗里,只留下句“小心血蛊”。赵文海和牛爱花站在养尸池的入口,看着眼前的景象——这是座圆形的池子,池水是黑红色的,像混了血,水面上漂浮着些残肢,能看到些白森森的骨头。池边的石柱上缠着些铁链,铁链上挂着些烂军装,和活俑穿的一样。而池子中央的石台上,长着株草,草叶是紫色的,顶端结着个花苞,花苞上泛着金光——是还魂草!“还魂草!”牛爱花的眼

睛亮了。可还没等他们走近,池水里突然冒出无数只手,是活俑的手,抓着池边的铁链往上爬,很快就爬上来十几个活俑,个个浑身是水,皮肤泡得发白,嘴里淌着黑红色的池水,往他们这边扑。这些活俑和聚灵殿的不一样——它们的眼睛里有黑仁,动作更快,显然是“它”的分身操控的。赵文海把镇魂玉举到身前,玉光刚碰到活俑,活俑就“滋”地退了退,却没倒下,反而嘶吼着往前冲,像是不怕玉光了。“是血蛊增强了它们的抵抗力!”牛爱花赶紧画焚邪符,“快往石柱後跑,侧门能通主棺室!”赵文海拽着牛爱花往石柱後跑。活俑在後面追,铁链被它们拽得“哗啦啦”响,像催命的铃。跑到石柱後,果然看到扇石门,门上刻着“主棺室”三个字,门环上的纹路和镇魂玉一致——是需要镇魂玉才能打开。赵文海把玉按在门环上,玉光刚亮,石门就“嘎吱”一声开了条缝。可就在这时,一只活俑突然扑了过来,爪子抓向赵文海的後背——那里的腐尸伤痕还在发烫,是他最脆弱的地方。“小心!”牛爱花推开赵文海,自己却被活俑的爪子划到了胳膊,血瞬间涌了出来,滴在地上,染红了块青石板。活俑闻到血腥味,突然变得兴奋,嘶吼着扑向牛爱花。赵文海眼疾手快,抽出父亲留的短刃,往活俑的脖子砍去。刃刚碰到活俑,活俑就“啪”地倒在地上,脖子处流出绿色的尸液,再也没动。“你怎麽样?”赵文海扶住牛爱花,她胳膊上的伤口很深,血还在流,“尸毒会不会……”“没事。”牛爱花咬着牙,从布包里掏出点草药敷在伤口上,“这是爷爷给的止血草,能暂时止血。我们快进主棺室,不然活俑又要追来了。”赵文海点点头,扶着她走进石门。石门在他们身後缓缓关闭,把活俑的嘶吼挡在了外面。门後的通道里,暖黄色的光更亮了,能看到前面的石台上放着个东西,是口棺材,黑木做的,棺身上刻着南越王的图腾——是主棺!而主棺的旁边,站着个穿蓝布衫的人,背对着他们,长发垂到地上,和聚灵殿看到的身影一模一样。“母亲……”赵文海的声音发紧。这次,他没有犹豫。不管这是“它”的幻影,还是真正的母亲,他都要走过去。这是父亲和武青用命换的机会,是五叔用最後的力气托人带的日记,是母亲等了25年的“救赎”。他不能退缩。他握紧手里的两本日记,扶着牛爱花,一步一步走向主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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