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连忙从里面拿出牌子,问道:“敢问客官是从哪里来的?”
贺兰慈道:“姑苏。”接着拿着牌子就让店小二带路。
一共开了四间上房,江临舟夸贺兰慈有心。
“不是我,是贺兰承开的。”
贺兰承是贺兰慈他弟弟,竟然被派出去处理家里的生意,但是钱都全都在贺兰慈手里。
江策川选了边上的一间,“还是二公子贴心,奴才都能睡上房。”
按照常理来说,死侍跟暗卫算是下人,主子睡着的时候,他们也不能睡,要麽躲在房梁或者房顶上,要麽守着主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但是江策川这个夯货守不了一点,江临舟都醒了他还撅着屁股呼呼大睡。
江临舟觉得他睡相丑,有时候还会打呼噜流口水。江策川觉得江临舟太正经,他藏在枕头底下的画册话本都被收了,所以分了房两人都自在不少。
贺兰慈选了间离自己最近的,“就这间了。”
还剩下江临舟跟自己的暗卫,他步子刚迈进半步又退了出来,对着暗卫说道:“进来捶捶腿吧。”
那暗卫神色明显开心了不少,但是没一会又出来了,江临舟问道:“怎麽又出来了?”
“给主子搬东西。”
他见那暗卫跟苦力一样,把贺兰慈带来的大包袱小包袱都搬了上去,还要听贺兰慈指令把东西归置好。
江临舟不满地推开江策川的门,就看到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靠着床看书。
不用想也知道他看的一定不是什麽好东西,上前就把书拿走,扔到了地上。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江策川不明所以,小心翼翼下去捡,手还没碰到书,只见一只脚又把书踢远了。
江策川直起身叉着腰道:“谁又惹我们家三小姐了?我揍他去,是不是贺兰慈?成天端他的大小姐架子,看着就让人生气……”
江临舟一句话也不说,坐下就问:“我带的东西呢?”
“东西?东西不都在马车上……哦!我知道了!属下这就去拿!”
江策川“噌”地一声跑下楼,拒绝了店小二的搭把手,拎着东西就上来了,来了之後就把东西往门口一放,捡起自己的书,走到江临舟面前道:“让我拿东西你直说就好了,你不说我怎麽知道?”总说女人心思难猜,男人能好到哪里去?
接着又拿起桌子的茶杯递给江临舟,“给我倒杯水吧,东西还挺多,上来这麽一趟还挺累。”
江临舟接过茶杯,不仅没给他倒茶,反手就把茶杯丢在地上。
江策川这时候不敢说话了,脑子开始回想自己干的哪一件坏事被发现了……然後扑通一声跪在江临舟脚边。
“主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临舟低头看着他,“错哪儿了?”
“……”他怎麽知道,他就是随口认得
错,其实主要是他干的坏事太多了,一件件都抖擞出来,万一江临舟本来不知道的事也知道了怎麽办?
于是他挑了一件认为最不该死的事说了,“孩子我没送给老邪头,我把他拴院子里……”套的还是拴牲口的绳子……
江策川一边说一边看江临舟的眼色,见他还是没说话,就知道不是这件事。
于是又试探地问道:“其实你柜子下面那条鱼干是我踢进去的……”
本来是死鱼来的,时间就长了就变成臭鱼干了这也不怨他啊……
江临舟一挑眉,擡脚踩在他跪着的腿上,“我本来想让你给我把东西都归置好了,现在你这不打自招是做什麽?既然这麽爱说,索性一次性都说了吧,到底还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