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看着他,“你想要什麽?”
江策川眼睛一转,就开始在带刀身上摸索,贺兰慈这麽有钱,带刀肯定也差不了,结果一顿摸索下来,江策川发现他是一个子也没有。
“你喝酒?”
“不喝。”
“你睡女人?”
“没有。”
“睡男人?”
“……”
江策川皱眉道:“那真是奇了怪了,你怎麽这麽穷?”
贺兰慈整日里珠光宝气的,怎麽弄的带刀灰头土脸的。
“实话说,你是不是藏起来了,上次贺兰慈给你的那袋子钱呢?再分我点我就原谅你。”
带刀一听他要钱,还真领他回了自己屋子,从床上的被子里翻出来一个小包袱,又从小包袱里面翻出来另一个更小的包袱。就这样里三层外三层,终于翻出来一块白布包着的包袱。
江策川指着问:“外面白色的不是你穿过的裤衩子包的吧?”
“不是,它就是块布。”
带刀拆开了包袱,里面除了银两就是一些首饰。
江策川都有点不忍心了,叫他收起来,看着跟他棺材本一样,谁家血气方刚的小子这麽藏东西?
心里却暗暗骂贺兰慈这麽苛责带刀,才给这麽点东西……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後他再欺负你我救你的时候你能不能配合点?”
带刀摇摇头,“主子没欺负我。”
“没欺负你怎麽打你?”
“我做错了事,主子教训我。”
“你整天跟个缩头鹌鹑一样,你能做什麽坏事?”江策川摆摆手,“算了你别说了,听你说话我就冒火,我得走了不然要气死了。”
结果前脚刚走没两步,兔子就从他怀里蹦出来了,两人一兔面面相觑。
带刀紧紧盯着江策川,江策川拍拍身上,装傻充愣道:“哎,它这是什麽时候跳我身上来的?”
“真不听话。”
说着将地上的兔子提起来,丢到带刀的怀里。
虽然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兔子是怎麽“跑”到他身上去的。
回去江策川拉着江临舟说,贺兰慈有多坏,带刀身上一个子都没有。
“真有这麽苛刻?一点钱也不给?”
江策川一拍大腿,“他身上的口袋我都摸遍了,真叫一个干净。”
江临舟闻言,直勾勾盯着他问道:“你什麽时候摸的?”
江策川这意识到说错了话,立马装聋作哑。
江临舟说道:“是苛刻了些,总归是要给他点银子放在身上。”
人身上没有钱是多麽可怕的一件事。
江策川有意避开这个话题,张口闭口再也不提带刀了,只是他没想到这竟然是他见带刀的最後一面。
那日他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睡觉,书盖着脸,浑身被晒得暖洋洋的。原本这是一个安详平静的一天,结果他还没去梦周公,就被一群人吵醒了。
江策川立马从椅子上弹起来,就看到江临舟也从门里出来,顺嘴问道:“这是怎麽了,大白天跟杀人一样。”
“找带刀的,他人不见了。”
江策川一听,立马又躺了回去,翘着二郎腿说:“带刀还能跑哪里去,他恨不得一天都贴在贺兰慈身上,说不定吃坏肚子了。”
江临舟也跟江策川想的差不多,带刀不会自己跑的,说不定是有事耽误了。
两个人都觉得贺兰慈小题大做了,但是直到夜色沉了下来,带刀还是没找到的时候,这才发觉出不对来。
带刀不会自己出去那麽久,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贺兰慈发动了整个贺府去找人,但还是无果,带刀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愣是连根毛都找不着。
底下的人一看见贺兰慈这个阎王爷眼睛都冒火星子了,齐刷刷地跪倒了一片,但是谁也没看见带刀。
江临舟跟江策川过去的时候,贺兰慈正在发脾气大骂底下人是帮废物,这麽大个活人都不找到,自己亲自带着人提着灯到处找。
江策川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他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他经脉刚接上不久,也不知道武功好没好,不会被人给……”
江临舟伸手盖上了他的嘴,“别乱说。”
江策川把後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那我跟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人。”说完转身就要走,衣服却被人一拽,江临舟也跟上来,“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