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神秘地把另一个小箱子打开,“但是,咱家想给你的是另外这些。”
江临舟看见另一个箱子,眼睛都睁大了。
这都是些什麽东西……
象牙的,玉的,各种各样的角先生,单头的,双头的……还有一些别的,他看不懂,只是感觉眼睛脏了。
“什麽东西!”江临舟瞪着十三郎。
“好东西。”十三郎挑了一根空心的,用手指弹了一下就能听到清脆的响声,“放点冰在里面就能更快活。”
江临舟气得恨不得拿这东西把十三郎的脑袋砸烂。
十三郎看着江临舟阴沉的面容,问道:“你没给那条小狗开过bao?”
“我们不是那种恶心关系!”江临舟几乎是咬牙切齿。
十三郎愣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脸瞬间皱成一朵菊花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笑得太过了,猛然咳嗽起来,他用手接了一下,等到咳嗽停了,他松开手一看,竟然是血……
自己的身体竟然这麽差了吗……十三郎也有些疑惑,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他现在这一身武功绝学不是一步步扎实地练出来,当初被逐出藏云阁被废了一身绝学,要不是他淘来的几本邪功,他现在都是废人一个。
可是邪功毕竟是邪功,超越常人修习的功夫,也要得到相应的报应。
这报应,有长有短,有急有缓,十三郎一直在用名贵药材吊着身子,但是这些日子像是被突然掏空了一样,竟然开始咳血……
江临舟盯着十三郎手心的血,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十三郎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挥挥手,“小毛病,回去调理一下就行。”
他把东西放回箱子里,“咱家以为你们这样舍不得是因为有了肌肤之(),看来是咱家狭隘了。九千岁心胸宽广,不给他开(),难道还要给他娶妻生子吗?”
江策川娶妻生子?怎麽可能。
江临舟从来就没想过这件事,因为他从来就没把江策川跟娶妻生子联系起来过。
十三郎见他沉默地思索,把箱子往他面前推,“这种不听话的小狗最好教了,压住了给他点颜色看看,直到他服气你了,你就能把他牢牢拴在身上了。”
“龌龊!”
江临舟把箱子摔在地上,十三郎的做派显然是把他跟江策川当作两个小玩意儿对待了,以前只拿自己当个玩意儿,现在却要他跟江策川一块任他摆布。
江临舟对这方面避如蛇蝎的反应似乎让十三郎很满意,他把地上的箱子一扔,看着江临舟道:“很好,别让别人碰你,也别碰别人,你的这副皮囊一直干干净净地就好,咱家会召来这世上最好的画师把你最美的样子留下,你是咱家跟沈完在这世上最後的联系了!”
十三郎越说越激动,开始拽着江临舟的胳膊,闻他身上的味道。
看着十三郎那张恶心的脸越来越近,江临舟立马挣扎开,上去就是一拳。
十三郎反应快,迅速躲开,咧嘴笑道:“对别人也得这样。”
江临舟强忍着恶心和反胃问他:“还有事吗?没有我走了。”
十三郎挥挥手,“走吧。”
江临舟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走後,十三郎叫人把补汤端了上来,一碗灌了进去,然後拿着铜镜看着自己松垮的脸,明明他正值壮年,怎麽一副腐朽的模样……
接着鼻血流了下来,这东西太补了,身体承受不住,十三郎用手帕擦掉鼻血,连带着鼻子下面那块敷着的白粉一起擦去了,远远看过去就跟磕碎了一块一样。
“一帮庸医!”他猛然把镜子摔碎了,他的“沈完”正是青春年少,而他则垂垂老矣。
江临舟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带着一肚子恶心回去,又想起来江策川乞求的神情,跟自己说明德死了,于是更生气了。
回去後更是没在屋子里看见江策川的身影。
又跑哪去了?江临舟脸色难看到一种境界了。
忽然听到榻上传来唔唔声,他掀开纱帐,只见一团被子扭来扭去,不用看都知道这里面是江策川。
“你这又是演哪出?”
江临舟不急着掀开,想看看他又是唱的哪出戏。
里面的人听到江临舟的声音,扭地更欢快了,唔唔的声音也更大了,就是不肯出来。
等不及的江临舟一把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