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速的掀开张飞的眼皮,里面似乎有积血。于是我一手拿过自己的水囊,用嘴咬开,随后清澈的水流盥洗着张飞的瞳孔。
伴随着混杂着血液的水从他的眼角流下,他的瞳孔渐渐的清晰并且聚拢起来。
还好,还好,幸好抢救的及时。如果让那群笨手笨脚的家仆胡乱将他抬到床上,那时想必很简单的昏迷也能要了他的命。
看到这里,于是我赶忙弓起前腿让他面朝下趴在上面。
随后赶忙伸手在他的嘴里一扣,只听他“哇”的一声之后一股股黄色浓稠且气味刺鼻的液体大口大口的呕吐了出来。
他吐了,我也安心了。
他也渐渐的转还了回来。
人们也似乎也因为错过了一场谋杀亲夫的好戏而悻悻然的离开。
在他们从墙头下去的时候还总是不阴不阳的说一句:“原来这个张家少爷,整日习武也是个怂包。还不是被自己婆娘一脚差点踹死。”
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而这位张虎头少爷也似乎毫不在意。
他只是有些疲惫的说道:“雪凝,你这一脚太厉害了,居然差点让我见了阎王。以后咱们圆房的时候我可要把你的双脚绑起来。省得让你新婚之夜就当了寡妇。”
我看他没事还有心思开玩笑,于是便笑问道:“唉,张虎头,那你说说阎王长啥样啊。”
张飞:“哦,阎王啊。是个仙女一样的人。”
我一听不由来了兴趣,于是轻轻的放开他让他坐好,于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哦?不是都说阎王很可怕吗,有大胡子还是个男的。”
张飞:“唉,不是,不是。起先我也觉得阎王是个男人。可我去了一圈,一看根本不对。”
我一听不由兴趣更高了,继续催促着问道:“真的啊。你快说说看,有多好看。”
张飞想了想又看了看我,说道:“阎王啊,她确实很好看。柳叶眉,丹凤眼,小鼻子小嘴儿可漂亮了。”
我默默的念到:“柳叶眉,丹凤眼,小鼻子,小嘴儿。恩……是挺好看……”
可我这么说着的时候忽然联想到的居然是自己倒映在铜镜上的样子,再看看张飞得意的坏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混蛋居然说我是阎王。
我想到这里,于是低低的说道:“张……飞……你说谁是阎王……”
张飞:“哎呀……老婆……老婆饶命啊……我可不是说你啊。”
我捏着他俏生生的脸蛋一边用力拧着一边恶狠狠的问道:“那你是说谁。”
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想这位姐姐想来是误会了,天下的女人千千万万也不止姐姐长得那样。也许飞儿哥哥是在说我呢。”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袭紫色纱裙内罩着月白色罗裙,头戴两支金步摇的女孩走了进来。
那女孩看看随后很有礼貌的行了个礼说道:“夏侯兰儿,见过姐姐。”
我看了看张飞,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张飞,似乎你不用狂奔千里去找那个人已经来了。好吧,你们继续聊我走了。”
夏侯兰:“慢走不送。”
张飞大叫一声:“夏侯兰,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他这么一叫瞬时间吓呆了我,更吓坏了那个娇滴滴的夏侯兰。
以至于这一声刚落她就吓得全无形象的哇哇大哭着要夺路而逃。
可张飞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疼得夏侯兰眼泪鼻涕一齐流出。
我的天啊,三爷,张三爷。您要不要这么暴力。要不要这么凶残,哇靠,我可不是真的让你宰了她啊。不过,干得好。我喜欢。
就在我欣赏着那个碧池,眼泪与鼻涕横流,哭声与惨叫相互辉映的时候只听一声:“无耻狗贼放开我妹妹。”
随后三颗飞蝗石快速打来。我对那三颗石头看得清楚,自然不会允许它们破坏好戏,于是抓起短剑挡在前面将那三颗飞蝗石逐一打飞。
那打来飞蝗石的人似乎异常恼怒我的插手,大叫道:“好个妖女。”
说罢竟然抓起兵器架子上的大刀迎了过来。
那刀来势凶猛直袭我的脖颈而来,我赶忙一剑挑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刀,随后猛地向后跃出几步,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一刀。
这家伙好厉害,一刀下来虽然我用巧劲儿挑开他的大刀依旧震得我虎口发麻,就连宝剑都在微微颤抖。
如果我硬抗下这一刀恐怕早已经剑毁人亡了。
那个家伙似乎也并不轻松,他一刀砍在石板上,刀没入石板怎么也拔不出来。
而他的手也已经浸出血迹。
张飞大喊道:“夏侯惇你打我女人,我杀了你。”
哇,夏侯惇。不是吧。野史里说“张飞取得是夏侯惇的妹妹。”
过去以为是胡说,原来这并非胡说而是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啊,也难怪生出的张苞是个二流武将,原来是近亲婚姻的受害者啊。
我:“不许过来,你如果放开那个贼婆娘,就一辈子不许来见我。让我来会会这个夏侯惇。”
夏侯惇:“妖女好胆量,待我杀了你,就宰了他让你们再去阴曹地府作对鬼鸳鸯。”
夏侯兰:“你要是杀了飞哥,我也不活了。”
“闭嘴。”
这句话从我们三人口中异口同声地说出,吓得夏侯兰不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