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不假思索的靠近你,然後在你的耳边嗡嗡嗡,像许多只蜜蜂一样。”
李厌情失笑,哦了声。
“没关系,我想认识你的朋友。”
夏郁偏着头看了李厌情一会儿,说:“不舒服就说,我早点带你离开。”
李厌情回答:“好。”
车窗外一片辽阔,她看过去,在日落尽头下天色将为之昏暗。
望不到尽头的黄沙荒凉苍茫。
“夏郁,西北对于你来说,有什麽不一样的意义吗?”
夏郁看了她一眼。
没过一会儿说:“看到风吹起来的黄沙了吗?”
“我又不瞎,当然看得见。”她接着说,“还看的很清楚。”
“那是骨子里流淌下来的印记,风吹起来的每一粒黄沙。西北的风吹得是西北人的不告而别和远处飘零。”
夏郁继续说。
“在你来的路上,我们一直看到是辽阔未尽的土地,是你一擡头,想到的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西北的天,西北的风,阵阵吹散着澄清的浓情岁月。
“我问你,那你呢,从毕业以後做起来一名自由摄影师,会忘了自己是从凉州城走出来的吗?”
夏郁转头望向李厌情,语气坚定。
他说:“不会。”
“因为我是为了要让你知道,有些东西始终是不可磨灭的存在。如果你还在犹豫,那麽就请不要後悔,去找到你想要的答案,答案正不正确,不是唯一,而是愿不愿意去寻找坚定自我。”
李厌情回头望,风还在刮着。
“坚定自我,那如果找不到呢?”她苦笑了笑说,“那还不如一辈子就这样碌碌无为下去呢。”
几秒後,夏郁平静开口:“那就简单了,记得你自己从那里来,那里去,你自己到底是谁。”
人潮拥挤,风,停了。
“不过,你现在真的甘心吗?”
李厌情没说话。
夏郁看了她一眼,淡笑:“看到了那边的那群人了没有?”
“嗯?”她说,“什麽?”
“你的麻烦事要来了。”
李厌情望了一眼那边等候着的人群。
风轻云淡。
“不是你在,你不帮我。”
夏郁语气平平:“我看情况。”
“而且,我觉得你可以应付得了。”
李厌情明白他的意思,无论如何他都会一直信任,相信着我的选择。
意思上,只要我选择了,那他就一定会坚定不移,毫不保留的走下去。
风又开始刮了起来,没过一会儿他停下车,打开驾驶座车车门走了出去,点起了烟望着远处的天空,听到李厌情也拉开了车门走了出来。
他吸了一口烟,跟她笑着说:“你说说我们两个怎麽能够纠缠了这麽多年。”
“这烟好抽吗?”
李厌情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