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学者认为这是“爱”的数值化。
不过这个理论最终没能成立,因为更多人反驳的理由是,那只是一些固定的“动物性”表达而已,信息素丶荷尔蒙丶多巴胺丶肾上腺素的综合表现。似乎有部分人觉得“爱来爱去”是浪费时间的,譬如有人直接发邮件询问那位学者:你没有其他东西好研究了吗?
“周观逸。”
“嗯。”
“你快把床单揪烂了。”季长岁说。
“那你别摸了。”周观逸快撑不住了,处男和处男之间确实难分伯仲,譬如他只是被季长岁用手,就已经快喷了,“季长岁你信息素侵略性太强了,你得收……啊。”
果然不妙,周观逸对自己的预判是正确的。
处男不经折腾,也算合理。季长岁给了他点时间去缓神,他们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态,然後季长岁俯下去慢慢吻他。
结婚一个月才开始第一次的伴侣有些磕绊,第一次的爽感在心理上更多。
季长岁礼貌询问他这样会好一点吗或者可以再进一些吗以及……
“我可以咬你吗?”季长岁趴在他後背,面前就是Alpha的腺体。
在这种状态下他能忍住不直接一口咬上去已经是相当的克制力,上一次咬了周观逸满脖子是因为过盛的生理期,这次他生生咬着自己的牙,又问:“我可以吗?”
“可以。”周观逸相信现在无论季长岁想要做什麽他都会点头说可以。尤其他後一句询问的是“我可以吗”,主体是季长岁本人,他现在没有理智,愿意允许季长岁做任何事。
然而Alpha的腺体天生不适合被咬。
这是物种带来的基础设定,不同于Omega更适合在做-爱时接收伴侣的信息素,Alpha的腺体即便在发情期也是乖乖埋在皮肤之下,甚至连泛红都少见。
季长岁咬下去的瞬间,周观逸瞳仁颤动了两下。
太痛了……并不是纯萃的痛感,是酸痛,像是手肘外侧关节哪里的酸筋被撞到。
酸痛丶发麻丶几乎痉挛。
周观逸叫得不太对劲,季长岁又处于理智和混沌交替上线的情况。他想松开嘴,但又控制不住自己。
像只野兽。
“对不起。”季长岁挪开嘴,慢慢把他翻过来,“……对不起……我没忍住,我……”
“没事没事。”周观逸喘了几口,“没被咬过不知道是这种感觉。”
“抱歉。”季长岁摸摸他脸,他是真的满眼愧疚,“我之後忍着点。”
“嗯。”周观逸捉过他手,在他掌心亲了亲,“继续。”
有点笨拙的两个Alpha在第二次洗澡後交换了位置,此前季长岁其实并不理解为什麽已婚Alpha的生理期假可以高达七天,现在他懂了。
大概原因是……做不够。
本来就是体能相当好,加上自己没有经验所以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是这麽让人痴迷。
在浴室里的第二次周观逸要求交换,淋浴房那个小小的空间更是把所有信息素压在两人身上,不分你我不分彼此。周观逸把他推在玻璃上压着的时候,眼睛在水雾里盯着他的後颈。
“……啊。”季长岁不常喊痛。
“原来真的忍不住。”周观逸後知後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咬过了。
所以再回床上後,他们礼貌地先戴上止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