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震动。
但刺眼的光还是让裴子奕注意到。
他嗓音微哑,“不接吗?”
黎婳轻耸着腰,“你想?”
问他的同时,她的手指已轻轻划过接听键。
刹那间的坠落,让她从喉咙里溢出声响。
刺眼的光消失。
再无亮起。
黎婳颤着声音在笑,“你怎麽这麽坏?”
裴子奕没有说话。
身体力行地为她提供最优质服务。
包括在第二日给她做了一顿美味的早饭,还给她盘了个很漂亮的发髻,送她去时装周会场。
黎婳从没见过这样心灵手巧的男人,贤惠到她开始幻想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模样。
经历了那样的事,她早就没了单纯谈恋爱的心思,如果愿意与一个人开始一段感情,那必然是抱着走到最後的态度。
见过他父母後,这种想法更强烈了。
裴子奕今日没有手术,在门诊坐诊。
门口排了长队,挨个叫号进来。
他正在打印病历本,有人进门将一个信封压在他办公桌上,他头也没擡地说道:“外面等着,叫到号再……”
裴子奕馀光瞥见那压在信封上的手指,目光顿住。
准确地说,瞥见无名指上的婚戒。
眼前的男人身材修长,气质高贵,西装革履的打扮与周围格格不入,一看就不是来看病的,以至于坐在旁边的病患都没敢吱一声。
江予白居高临下地望着裴子奕,“聊聊?”
半小时後,裴子奕结束上午的坐诊,把江予白约到办公室。
双方都心知肚明要聊什麽,江予白手指点了点信封示意他拆,“你先看完,我们再聊。”
裴子奕瞥了眼信封,反问他,“这回给得又是什麽?”
江予白笑眯眯地问道:“打开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裴子奕淡然地将信封推回去,“我已经把话说明白,只要她不提分手,我是不会分的。”
江予白也不恼,笑着问道:“听说你父亲最近身陷学术造假风波,工作暂停了?”
裴子奕脸色变了。
直到谈话结束了许久,裴子奕的同事进来,“小裴你怎麽坐着发呆呢,吃过饭了吗?”
裴子奕恍惚回神,“没。”
“那还不快去吃,食堂要没菜了。”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临近下班,黎婳给他旧shígG独伽来了电话,“要我来接你吗?”
裴子奕沉默了一会,“今晚我可能不能过去了。”
黎婳:“怎麽了,医院有事?”
裴子奕又默了默,“不是。”
黎婳没再多问,“行,那我自己解决晚饭。”
裴子奕声音微哑,“抱歉。”
黎婳从他第一个沉默後的回答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而这句道歉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跟着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