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白嗤笑一声,没兴趣看他们唱双簧,擡脚走出了门,马总再要追就被赵绰与保镖挡了。
这事连赵绰都看不下去。
这位马总是个人才,不知道从哪找了位气质与黎婳相似的女人,编了个艺术生身份,花名还敢叫莉莉,生怕江予白认不出似的,这何止是低配版的黎婳,把这人与黎婳联想在一起都是对黎婳的侮辱,他觉得自己老板忍了一小时才发作,真是相当好脾气了。
这段时间赵绰都不敢在江予白面前提起黎婳一个字,这位马总竟敢安排这麽一出,实属在雷区蹦跶,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赵绰看他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江予白坐上车後,一脸阴鸷地扯开衬衣领口,他开了一路的窗子透气,也没能缓下他内心的狂躁。
进了家门後,他开了一瓶红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这段时间,他白日里仍是杀伐果断的江桥集团总裁,可是到了夜里,他便满脑子都是黎婳的脸,黎婳的身影,黎婳旧shígG独伽的身影,头疼得要炸开,根本无法入睡。
他太想她了,可又没有办法留住她。
他已经怯弱到连那日她走,他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去送行,只能偷偷地跟着她去机场,与她的背影做无声的告别。
没有人特意告诉他黎婳的近况,可她的消息却无孔不入,更别提每回见到陆琛,都要被他扎两下心。
他知道她真的要和别人结婚了,知道他们双方父母已经见过面,知道他们的婚期在年底……
他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无法忍受到他不得不用大量酒精麻痹自己。
然而再怎样麻痹自己,他的心仍是会痛。
江予白握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到沙发前跌坐了下来,人像是没骨头似的躺成了一摊泥。
他闭上双眼继续灌酒。
寂静的屋子里只有咕咚咕咚的响声。
来不及吞下的酒水从他嘴角溢出,流过滚动的喉结,染在他的衬衣领上。
猛然间,他呛咳了几声,咳出酒染了胸口一大片血红色。
他摘下眼镜丢到一边,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连睫毛都沾着水光,眼眶一片红色。
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连胸膛的起伏都很微弱,像是一具尸体。
他连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了,可为什麽还会感到痛。
这种痛像是侵入四肢百骸,侵入大脑神经,无处可躲。
手中空瓶咣当落地。
他想要起身再去拿一瓶酒时,脚踩在空瓶上一滑,整个人从沙发摔到地上,再想爬起时,胳膊又一软,再次栽了下去。
喝醉的他就像是个刚学步的孩子,怎麽也站不起来,何其狼狈!
他登时恼火地将那酒瓶扔出去,而後双手抱着头,发出一声似困兽般的悲鸣,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的婳婳……
他的婳婳……
是他的婳婳啊……
他错了……
他後悔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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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加油更啊,使劲虐他】
【这都写到这里了,不换男主怎麽圆啊?】
【虐得好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