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衆的样貌与才华,都抵不过一个清白的出身。
更别说三婚了,往上想找个好男人太难了。
也难怪黎婳小姐要签这样的协议。
尤其梁笑在见男方签字时那和捡到宝似的,看都没看就全签了,更加证实她的猜想。
然而就在她陪黎婳小姐去公证处做婚前财産与协议公证时,目睹男方律师拿出一摞材料,不由倒吸一口气。
光是婚前财産证明就有十几个厚厚的文件夹,这麽庞大的资産做公证,没两三个月是公证不完的。
饶是接触过不少有钱人的梁笑也目瞪口呆了。
这哪里是什麽小白脸?在A市能有这麽多资産,屈指可数!
那必然是世家极其显赫,处在金字塔最顶尖的人。
她太过震惊,多年律师职业素养都无法让她做到面无表情。
黎婳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看见了江予白的遗嘱。
谁会在这麽年轻的时候立遗嘱?
文件不由吸引了她的目光。
继承人竟然写得都是她以及她的父母丶哥哥。
没有任何一分是留给江家的。
所以那日她提出这些要求时,他根本没有多问,因为不管她提不提,他都早已决定把所有财産给她。
而这份遗嘱最新修正的时间是三年前。
黎婳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个日期。
正是裴子奕过世前两日。
她心中愕然,为什麽他会在那个时候动遗嘱?
难道……
她皱了下眉,控制住自己不去多想,想在他尚未察觉时翻过,然而江予白又怎麽可能没注意到,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
虽然她脸上没有暴露情绪,但那几眼,足以说明了她的在意。
江予白温声解释,“当时主任说我不适合手术,你知道的,我有哮喘。”
黎婳微怔。
江予白目光锁着她,笑容格外温柔,“连死亡都没能让我放开你,婳婳,还有什麽能让我们分开呢?”
黎婳忽然觉得胸口有点闷。
好像有气喘不上来。
***
这麽多资料公证,需要等待三个月。
等到他们真正可以领证,至少要等九月後了。
江予白觉得这日子太难熬了,便每天都催赵绰打电话给公证处。
赵绰怀疑自己老板是不是转性了,一向沉着冷静的人怎麽会变得这麽急性子,但逼着他天天给公证处这个主任打电话,那个书记打电话也没用啊,人都说逼死也没用,逼得公证处办事的年轻姑娘都快哭了。
江予白再问,赵绰也快哭了,“老板,上吊也需要喘口气啊!”
江予白垂头揉了揉太阳xue,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是他太兴奋了。
可干等着三个月他也受不住。
于是,他想了想,便征求黎婳的意见,“婳婳,我们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黎婳冷眼看他,“我说了不准公开关系。”
江予白:“我们可以去国外……”
虽然黎婳说过喜欢海岛,但她和裴子奕的婚礼已经在海岛举办了,他不可能再挑一个一样的地方。
江予白:“我们去伦敦,就去伦敦威斯敏斯特教堂怎麽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