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疼一疼罢了,反正我一定要见到秋雁!”
“锦之你记好,醒来之後立刻去山上找我,喜轿落轿的方位,你知道的。”
她说完,用力抱了下男子,丢下一句“等下见”,推开门跑了出去。
没错,她又要去重开一局了。
不过她相信,这是最後一次。
而总算反应过来她要去做什麽的楚戈顿时面色巨变,男子在“追人”和“不追”之间稍稍停顿了下。
随即,楚戈叹了口气,缓缓取下长剑,毫不犹豫送入了自己的腹中。
既然他已经身在局中,那麽谁死,效果大概都是一样。
男子望向门外,目光里带着些许宠溺,像是不知道痛的轻呓一句,“兮兮,如你所愿。”
……
楚戈的愿望确实成真了。
原本,顾青兮就是怕他反应过来会阻止自己,所以一出房门,就拿出了一早藏在袖中的匕首。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动手,人就突然失去了意识。
而再醒来时,顾青兮已经坐在了花轿里。
这次她懒得去拆窗帐了,顾不上轿子还在行驶中,拿下过沉的头面,直接就跳下轿去。
新娘子突然跳喜轿,直把这一行人看的惊出了声。
轿夫忙停下脚步,鼓手也忘了奏乐,撒花婆子正欲说一句什麽,玄衣男子便从天而降。
楚戈一人一个手刀,除了秋雁,全部劈倒在地。
有些事,不相关的人不知,反而能够保住性命。
秋雁抓着金挑子有些懵的看向他们,楚戈则一把长剑横在了她的肩上:“说,叶诉为何指使你监视兮兮?你们的谋划是什麽?”
顾青兮脱下麻烦的喜服,抢过灯笼,直接对着秋雁的脸上照去。
而灯笼才刚提起,她就看懂了为何秋雁要在夜里僞装阿霞,还有上次装成楚戈进府那回,也是晚上。
女子诧然一笑,“我就说麽,有这麽逆天的易容之术傍身,你们白天为什麽不敢行事?”
“搞了半天,这玩意也有缺陷啊。”
那张不知是什麽做的假皮虽说完美,但若被光照着仔细去看,还是能窥见许多瑕疵。
顾青兮猜想,上回冒充楚戈进府的人,应该就是叶诉无疑。
可秋雁似是怎麽也没想到他们竟然发现了端倪,正支支吾吾要开口时,顾青兮就毫不犹豫扯掉了她的假皮。
“还装吗?”
“问你什麽就赶紧说,不说杀了你!”
女子眉头高挑,推着楚戈的剑就深入三分。
脖颈处传来丝丝缕缕的凉和痛,秋雁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压根没想到顾青兮竟是这般杀伐果决的性子。
顾青兮当然没傻到真要杀她,可楚戈为她付出这麽大的代价,她自然要在敌人身上讨回来!
而且他们也没这麽多时间磨蹭,毕竟叶诉还在前方埋伏着。
她见秋雁犹犹豫豫,皱着眉道:“秋雁,矜贵的药材叶府是有不少,但却不一定比楚家多,你想救你爷爷的命我理解,但你脑子活一些,与虎谋皮不如跟我们合作。”
“我们也不难为你,把叶诉的阴谋讲出来,你爷爷的命可以放心交给我们。”
顾青兮说这个只是想诈她一下,但看到秋雁眼中闪现出的痛楚,便知自己是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老农说过,他们一家是上山来养病的。
且他们有这样的手艺,那想来生活上并不怎麽缺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