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恩不经有些热泪盈眶,他挪动轮椅的手微微一顿後轻轻摸上自己的腿,好像他坐轮椅也有大概40多年了…
“芬恩,如果必要的话别在跟那个虫联系了,我不想到时候为你收尸”
不然後面会被关闭的门传出塞德里克这一句话,然後“啪”的一声,门彻底被关上。
芬恩听言只是咬了咬牙,眼神发狠的闭了闭。
他早已无路可退…左右不过一死没什麽好怕的。
——
门内主座处塞德里克看着紧闭的门缓缓伸出手捂着嘴咳了两声,然後缓步站起,晃动单薄的身影碰了碰旁边的一处微小的机关後。
“轰”
桌子後面的墙壁被打开,里面是一个一直通往下下层的台阶通道。
随着门的打开通道处的左右墙壁上古老的盏灯一盏盏亮起,直通往最下层…
塞德里克扶着墙壁一步步走了下去,他走的很慢,如果细看的话垂着的一只手臂还在细微的发着抖。
时间没过去多久,他走完了所有台阶,转身过去是一道走廊,双面墙壁上挂着很多珍贵的名画,金砖宝石雕刻的墙面在这里都有点显得暗淡无光。
长廊的尽头是一扇大门,他走近推开进去,里面的空间很大,周围是玻璃外面似乎能看到院子里种的各种花卉,但是室内很空,中间只摆了一张床。
古老的西式吊帘从顶处由一个宝石的链子拴着,然後垂成圆锥状。
帘子内似乎有一个身影背对着他坐在床边面对着玻璃窗看着外面。对于开门的声音充耳不闻。
塞德里克已经司空见惯了,他缓步走向床边那道身影处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下,金发顺直披向身後擡眸看像眼前的虫。
那是一个拥有着淡蓝色长发的雄虫,他的五官乍一眼看过去并不是特别惊艳,但也很俊逸,但是在塞德里克面前不是那麽能够看。
那双眼睛是灰褐色的现在正无神的盯着眼前的玻璃窗。
不过比他神态更惹虫注意的是他的脚上跟手腕出都带有镣铐,长长的链子绑在了床头。如果细看的话床头处一堆医用物品,甚至包括封闭在保护罩里面的营养针。
“好久没来看你了,雄主近些日子过得可还好?”
“……”虫甚至连神色都没变,眼睛依旧放在窗外,漫无目的不知道在看什麽?
塞德里克似乎也没让他回应,他顺着雄虫的目光看过去,窗外似乎有一轮圆月,这些天都忙忘了今天月圆…
“听仆从们说雄主近些天胃口不好,所以别怪我手段极端”
他刚说完旁边的虫嘲讽似的撇了撇嘴,甚至连目光都不屑于给他。塞德里克依旧是微笑脸,神色都没变。
“说个雄主比较感兴趣的吧,我要死了,这个消息对于雄主来说算不算可以下饭的助兴品?”
“呵?你会舍得去死?就算是死,那就死远点,我看到会恶心到一个星期吃不下去饭。”那虫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即使这样依旧挡不住语气中满满的恶劣和阴阳怪气。
塞德里克闻言眯了眯眼,那虫看到後下意识的身体有些抖,他慌忙的低下头撇开眼闭嘴,不再说话。
“你知道吗?辛莱卡因,你这辈子我只敬佩你一件事情”塞德里克忽然扭过头看向他说“就是你死端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高贵和骨气。”
“我需要端着吗?我生来就比你这种贱虫高贵,看看你那阴沟里老鼠的微笑,即使是披上虫皇的王冠与权杖又能怎样,盖不住你只是我一个雌侍卑劣事实!”那张姣好的面容扭曲的像是一个野兽,不再有那种恬静美。
塞德里克听完挑了挑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今日份下饭话已经结束,我说点让你下下个月都吃不下去饭了话吧,本来是等着你死的时候跟你说的,好死不明目一点,我现在我跟我一看到你恼怒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塞德里克也不恼,迎着他愤怒的目光笑了声说“就比如你所依仗的家族你的雌父和你那水性杨花的雄父都已经在上个月被被我用了一个简单的理由亲手送到了断头台,其他的虫现在估计已经流浪的边缘星了吧”
“你说什麽!!!”
蓝发雄虫几乎是瞬间站起身肌肉记忆般擡起手想一巴掌打上前去不过被塞德里克轻松的躲开。
“别急呢,还有,马上你所引以为傲的权势和身份都将化为齑粉荡然无存,雄虫不再那麽高贵,你只不过是一个毫无劳动能力任虫宰割的奴役而已”
塞德里克冰冷的神色扫过他愤怒的脸,心情一片大好,背着手张口哈哈的笑了几声。
难得累了几个月了,能看到如此尽兴的表情不枉他那麽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