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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她和他的影子 > 第 26 章(第2页)

第 26 章(第2页)

“哦……你就是宝宝,我听陈妈说起过你,你是神枪手,武艺高强!”

“嘿嘿嘿……哪有,那是陈妈吹牛的。宝宝也是她叫起来的,她非说,宝宝贝贝,天生一对,让我给她当干儿子。”

“我想起来了,楼下哪辆很高很大的车,是你的吧?”迟聘突然问。

“你看到了?我还专门往树下藏了藏,被你看到了”,他很惊讶的说。

“我们都看到了,陈妈说,那是宝宝的车。你是住在车里吗?多冷啊!”

“也不经常,我加班时候多,不经常过去”,迟疑了半天,“我就是不放心你们,怕再出事”。

“哦”,说到这个,两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下来。

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麽,都呆呆的望着前方。雪下的大了,玻璃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看不到外面。就像拉上了窗帘,车里安安静静的,气氛有些暧昧。

迟聘有些尴尬,搓了搓手里的蛋黄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你也姓迟?”还是他首先打破了这份暧昧,“这个姓很少见啊”。

“嗯,是。我叫迟聘”。

“哪个字?”

“迟到的迟,聘礼的聘”,说完了,迟聘又觉得尴尬,应该说聘书的聘。

“巧了”,他笑了笑,“我叫迟骋,迟到的迟,驰骋疆场的骋。”

迟聘在手心里写字,惊讶的擡头看他。“这麽巧!”

“嗯,巧了”,他顶着迟聘的手,看着她在手心写字。那手指像戳在自己心里,突然就觉得痒痒的。他很想把这个感觉从心里踢走,可又舍不得。

又陷入了尴尬,迟聘不知道该再说些什麽,只得四下里看看。後座上扔着几件棉袄丶一箱纯净水丶一个头盔,两个靠枕摞在一起,有个压下去的窝,还没有弹起来。看着看着,收眼神的时候,看到他在看着自己。迟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扶了扶左手腕上的手表。

他的视线追随过来,盯着迟聘的右手看了几秒,那里是那个藕荷色的镯子,他认识。

刚参加工作那会儿,迟骋经常去汪海潮家蹭饭。食堂里的饭太难吃,他自己也感到自己有些“膨胀”了,当年为了吃饱饭,在军民学校扫院子丶喂猪喂鸡的时候,也从没觉得哪顿饭里少了猪肉会怎样。再後来去了新疆,在隔壁荒漠一趴就是一个星期的时候,也没觉得多艰苦。现在不行了,迟骋就像着了魔,日日盼着轮休,好去干爸干妈那里蹭饭。

这个“干爸干妈”,是迟骋耍了心眼儿“骗”来的。汪海潮没那个耐心听陈阿姨唠唠叨叨,也没那个耐心听汪叔叔一遍一遍的回忆高原生活,每当汪爸爸端着茶杯丶皱着眉头回忆当年在高原上背柴火摔进冰河鲜血淋漓的时候,汪海潮就嬉皮笑脸的打岔,笑话爸爸没力气。汪叔叔不生气,只是无奈的看着儿子的嬉皮笑脸,转而跟迟骋对视一下,眼神中充满着惺惺相惜。毕竟,只有在高原战斗过的人,才能理解高原边防的苦。

汪海潮的小名叫贝贝,他自己一直藏的很深,可惜,陈阿姨并不觉得需要藏,每次去队里探望,隔老远就高喊“我的贝贝”。区队里搞八一联欢,大家虽说都穿着警服,可军警不分家,学院里每逢“八一”还搞搞活动。击鼓传花的时候,“炸弹”传到迟骋手里,大章提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迟骋没玩过这种游戏,老老实实的选了一个。

“假如给你重生的机会,你最想做什麽人?”大章笑的一脸坏,从袖子里摸出三个卡片,上面写着:姑娘丶丫头丶小媳妇。大家夥哈哈大笑。

迟骋笑眯眯的想了一会儿,选了“丫头”。

小时候,每天傍晚太阳落山,就能听到校长满院子的找他的孙女“憨丫头”,一声声“憨丫头哎”带着家的温暖,每当这时候,迟骋就遗憾自己为什麽不是个女孩儿,女孩儿更招人疼。後来,参军去了新疆,执行任务,去老百姓家里的时候,听到那里的汉民喊自己家姑娘“丫头子”,带着一点点少数民族的拐强拐调,迟骋听出了一种得意洋洋的溺爱……迟骋自己膀大腰圆,可是,每每看着傍晚的落日,他都希望有个家丶有个人能喊自己“丫头子”。

大家夥儿看迟骋选了“丫头”哈哈大笑,汪海潮更是笑的花枝乱颤,颤掉了手里刚拨好的香蕉,圆滚滚的香蕉在地上轱辘轱辘了好几圈,滚到了迟骋的脚下。大章看见了,兴奋不已,直接说,“天意啊,天意啊,大家说,让大迟叫‘宝宝’怎样,宝宝贝贝,天生一对嘛”。汪海潮从桌子後面跳过来笑着去追打大章,混乱中,这个名字算是定下来了。再後来,学院里人人都知道,刑事科学技术系,有一对“宝宝贝贝”。

毕业分配,同学们人人都要回老家,迟骋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分到上海浦东国际机场,一个是回老家原单位。迟骋很无所谓,反正,哪里都没有家。汪海潮不行,他跟迟骋“情同姐妹”,舍不得分开,每天跟在迟骋屁股後面宣传自己老家“文化深厚丶发展迅速”,邀请迟骋跟自己回去。迟骋答应了,却并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原因,而是因为他温暖的家,迟骋想蹭一点儿温暖来温暖自己。

第一次跟着汪海潮回家,迟骋就喜欢上了这个家。陈阿姨拉着迟骋的手,踮起脚尖想拍拍他的头,可惜不够高,拍不着。迟骋很自觉的蹲了蹲,让她像胡噜狮子狗似的在自己脑袋上胡噜了一阵子。陈阿姨开心的问:“这孩子好,这孩子好,叫什麽名字啊?”

“叫宝宝”,汪海潮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得意的回答,还不忘补充一句,“宝宝贝贝,天生一对。妈,你说是不是?”

这下,连一本正经装长辈的汪叔叔都笑了,嘿嘿嘿笑个不停。

两位长辈对迟骋很好。汪叔叔想拿出过来人的架势教育教育两个新警察,可惜,汪海潮就像一条滑不溜丢的泥鳅,在家坐不住,更不听他唠叨,应付自己老爹几句,就躲进房间打红警去了。

迟骋很认真,汪叔叔也很高兴。高兴之馀,便破天荒的利用自己工作便利,带着迟骋先去熟悉工作环境了。老汪一直认为,想当好一个警察,不能刚毕业就分到局里,应该下派出所锻炼上几年,跟老百姓堆儿里摸爬滚打上几年,有了经验,再去干刑侦,才算是正路子。老汪带着迟骋,去了看守所丶戒毒所和监狱,再去了铁路派出所丶景区派出所,凭着多年的老关系,带着迟骋挨家挨户的熟悉人脸。

遇到人家问,“老汪,这是贝贝吧?长这麽大了。毕业了吧?分配到哪里去了?”

老汪会得意的说,“啊,这是宝宝,刚毕业。分配到市局特警支队去了,神枪手,那是宝贝,领导可舍不得让宝宝下基层,哈哈哈……啊,贝贝,也毕业了,分到刑侦支队去了,跟他哥就在一个院子里……啊,谁说不是呢,两个讨债鬼,这娶媳妇得花多少钱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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