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礼品,我也不知道,拆开看看”,迟聘嚼着包子,嘟囔着。
陈妈动手拆开盒子,露出一个粉色的长方形饭盒,又露出一个粉色的保温桶,说:“嗨,真行,这个礼品发的实用”。
迟聘看了看,说:“就是,这个好,回头您帮我买饭,正好了”。
陈妈故作嗔怪地说:“你快要懒出蛆来了”。
“那还不是您惯得嘛”,迟聘一脸坏笑,说:“哎,陈妈,你知道不,我出去这一个月,你猜我馋什麽了?”
“什麽?你说,我给你做”,陈妈笑着问。
“我啊,每天晚上饿的睡不着,就像吃咱家的孜然蘑菇”,迟聘吃完了两个大包子,伸手就拿过陈妈的水杯,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叶,咚咚咚喝起来。
陈妈笑着一拍她的头,说:“我当是什麽好东西呢,就这个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下班的铃声就响了。
迟聘问:“陈妈,你怎麽回家?”
“你爸来接我”,陈妈坦然地说,“他最近工作不太忙,练练开车。回头我们退休了,周游世界去”。
“想得美”,迟聘立刻回嘴,“不带上我,哪里也不许去”,说罢,挎着陈妈的胳膊出门了。
走出院门,就看到马路对面,迟骋和汪爸站在一起,抽着烟,说这话。见娘俩走出来,不约而同地挥了挥手。
迟聘挽着陈妈走过去,陈妈说:“宝宝回来了?你怎麽不长记性呢,一出差就一个多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
迟骋听了转头去看迟聘,迟聘吐吐舌头,说:“陈妈,他跟我说了,我忘了跟你说了”。
“提出警告啊,下次再这样,我找你们领导”,陈妈皱着眉,假装生气地说。
汪爸倒是不生气,笑着说:“多多,培训结束了?怎麽瘦了呢?”
迟聘摸摸自己的脸,说:“哪有,还那样”。
汪爸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说:“正好,来,我弄了两盒红参,多多去拿”。
迟聘听了,欢快地绕到车边,略微愣怔了下,稳了稳心神,开了後备箱,将两盒红参抱在怀里,顺便拎走了两个菠萝。
“这孩子”,陈妈拿手指头点了点迟聘,笑着说。
迟骋在旁边嘿嘿嘿地补充道:“贼不走空啊”。
“行了,你们回去吧”,陈妈开了车门,上车去了,“周末不加班,就回家来。刚刚多多说要吃孜然蘑菇”。
“行”,迟骋答应着,扶着车门跟陈妈说话。目送他俩将车开走。然後转身低头笑着说:“走吧,丫头,咱回家”,说罢,开了车门。
迟聘坐进去,刚要跟他说声谢谢,没想到他“彭”的一声关上车门,震碎了迟聘的礼貌。迟聘不禁翻了翻白眼,在心里对“他”说:“你哥莫不是个神经病吧”。
“他”嘿嘿笑着说:“淡定,淡定,他也就是不会谈恋爱,不至于说他是个神经病”。
迟骋坐进车来,一股浓重的烟臭味儿,惹得迟聘说:“咦,什麽味儿啊”。
迟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哈,出差没条件洗澡,都馊了”。
“你别不是一件衬衣穿了一个月吧?”迟聘惊讶地问。
“答对了,加十分”,他笑着发动了车子,说:“忍一忍啊,到家我就洗,保证洗掉一层皮”。
“谁管你”,迟聘红了脸,低着头跟他斗嘴。
他倒是不生气,笑笑问:“说说看,这一个月过的怎麽样?”
“还行”,迟聘低着头说。
“还行算个什麽标准啊”,他转过头来笑着说,“那怎麽把自己饿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