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仪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气息被死死堵住,顷刻间,她控制不住地生理性泪流。
泪花一个劲地往外涌,她小声呜咽:“梁知韫,你丶你不要这样丶你放开我……”
被吻得几乎窒息:“你冷静一点……”
梁知韫已经什麽都听不见了。
他只要一想到陈宥仪和蒋铮在伦敦朝夕相伴了两年,如今分手,还能好整以暇地站在路边攀谈,告诉他,他们只是闲聊几句罢了,他就无法抑制的嫉妒丶痛恨。
那可是两年,不是两个月,更不是两天!
梁知韫越想越愤懑,越想越崩溃。
吞噬含咬的动作愈来愈重,想要将陈宥仪整个人吞入腹中那般,暴躁激烈。
与此同时,他充斥着挑衅和示威的目光不偏不倚地朝车外的蒋铮斜斜睨去。
蒋铮正面色煞白地站在外面,看着眼前这一幕,双瞳充斥着恐惧与震惊。
“疯子……”
“疯子……”
“疯子!”
“梁知韫真是疯子!”
“陈宥仪到底为什麽会喜欢上这样的疯子!”
蒋铮怒怒暗骂,双瞳越瞪越大。
他惊恐地看着梁知韫扬在唇角,那挑衅的,胜利的,宣告着他身份的,生冷的笑……
生怕梁知韫接下来会直接一脚油门踩下来,将他这幅身躯撞个稀碎,惊疑不定地连连後退,最後连忙头也不回地疾步离开,从他们的世界退离,再也不想沾染半分。
然而,车内,梁知韫已经彻底进入疯魔的状态。
明明亲眼瞧见蒋铮落荒而逃了,明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却依旧没放开陈宥仪的唇。
他的唇齿间渗着浓重的血腥气,是她在挣扎中,咬破了他的下唇。
可他却没觉得痛,反倒觉得,她再激烈一点儿,反抗的再厉害一点儿,咬得再凶丶再狠,都无妨。
他要惩罚她。
惩罚她明明已经和蒋铮分开,却当着他的面和他攀谈……
强烈激进的吻还在继续,陈宥仪不听地奋力推搡梁知韫,可他们紧紧相贴的唇只分离了一秒,他令人窒息的气息又再一次十分强势的侵占过来。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
一只手抵着他胸口,一只手不停歇地拍打他的肩膀,却始终被他的力量压制。
陈宥仪惊恐万分,整个五官紧皱在了一起,也是第一次,从心底腾升出对梁知韫的抗拒。
此时此刻的情景,就如同陈宥仪刚回国没多久,和梁知韫在酒店重逢的那一日。
但如今的他,却又比那时更要失去理智,更要癫狂,更要恶劣。
一而再再而三,陈宥仪哪怕拼尽全力都没办法从梁知韫的钳制中逃脱出来。
她咬了他不知道多少回,起初不忍心太重,後面已经顾不得那麽多,只想让他快点放开,可咬到她都尝到了他的唇上渗出来的血珠,那样猩咸,他都依旧没放开她半分。
车内空间实在有限,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施展。
陈宥仪不可能让梁知韫再这样继续丧失理智地疯下去,她知道,他这个人,暴躁不安的情绪一旦起来,就很难压下去,忍无可忍,一时情急,她抽出抵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朝着他脸侧扇去。
“啪”地一声,不算轻。
顷刻间,梁知韫耳腔传来一阵剧烈地,尖锐地嗡鸣声。
像是有根细长锋利的银针,在往他的大脑皮层钻去,紧跟其後的,是天旋地转的头晕。
陈宥仪灌了水一样的声音,咕嘟咕嘟,模糊传来:“梁知韫,你给我冷静点!”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发现哥哥一碰上蒋铮就疯[眼镜]只要哥哥和宥仪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很温柔[眼镜]骚瑞了哥哥又让你挨了一巴掌[眼镜]谁让你这麽不冷静呢[眼镜]其实这也是哥哥性格里的小毛病哈哈哈[眼镜]不过我们宥仪的巴掌和大伯可不一样嘞[眼镜]放心啦小吵怡情,这样也能让哥哥意识到自己的性格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