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仪语塞,脑袋垂的越来越低,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起来。
“说说看。”梁知韫挑起她的下巴,逼她擡眸看他,“为什麽,不穿?”
“……”看这样子,他今日是和这个话题过不去了,一定要她说点什麽,才肯继续往下。
咬咬牙,陈宥仪心想做都做了,还有什麽好怕的。
吞咽喉咙,她语速飞快道:“反正你一会儿也会帮我脱掉,不是吗?”
梁知韫被她这幅模样逗的忍俊不禁,掐着她下巴拇指擡起,柔柔碾磨了一下她的唇心:“宝宝。”
“今天怎麽这麽主动,这麽乖?”
“……”陈宥仪默不作声,心想他今日话怎麽这麽多。
下一秒,她听见他低低一笑,随後,掐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挪到了另一处唇瓣,指尖轻轻一剐,陈宥仪双腿一僵,肩膀不受控地抖了一下。
陈宥仪剧烈的反应让梁知韫有点儿意外。
瞳孔骤然一亮,他弯起唇角,忍不住地打趣:“今天这麽敏感啊?宝宝。”
“是因为喝了酒吗?”
“……”陈宥仪不知道梁知韫怎麽做到一心二用的,这种情况,还可以如此好整以暇地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咬着唇,脸憋得通红,不肯说话应他。
“还是说,你其实想我很久了?”梁知韫拖腔拿调,微凉的指尖轻轻慢慢地打着圈,偏过头,恶劣地对准她的耳根,轻慢地呼了口气,“不仅心里想,这里也很想我,是不是?”
“……”陈宥仪浑身发麻,肌肤冒起细密的小疙瘩,就连大脑也彻底宕机。
梁知韫不慌不忙地行动,还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她的神情。
尽管她始终不言一句,可欲望和贪念,早就盛满眼底。
不知怎麽,梁知韫忽然在此刻想到一件事儿,一件上次就想问,却没问的事儿。
眸光一黯,他低声喊她:“宝宝。”
“嗯……?”陈宥仪出于本能地回应,但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音调却不受控制地拐了一个长长的弯。
“在伦敦的这几年。”梁知韫声音喑哑,朦朦胧胧,恶劣依旧,手上动作愈来愈过分,“你有没有,和他做过?”
陈宥仪垂着头,耳根脸颊烧出烟霞的红,半晌都没有回答。
不是因为不知如何作答,也不知是答案太过于难以啓齿。
而是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另一个地方,大脑浑沌,蒙着一层薄薄的情雾,扑出来的呼吸愈来愈重。
梁知韫知道她没听清他方才的问题,手指故意用力搅了下,又低声一问了遍:“和他,做过吗?”
陈宥仪有些呆滞地盯着不停起伏的裙摆,在愈发荡漾的水声中缓慢回神,摇头,又摇头,最後艰难地挤压喉咙,发出来一个破碎又昂扬的音调:“……没丶有……”
“一次都没有?”
“一次……都没有……”
得到回答的这一刹那,梁知韫心满意足,挂着糖丝的手指毫无征兆地从蜂蜜罐里抽了出来。
动作太快,始料不及。
陈宥仪双腿收紧,控制不住地轻哼了声,捏着梁知韫肩膀的手,紧了几分。
梁知韫抱着人,不管不顾地栽进沙发。
昏暗的光线下,梁知韫的黑色西裤,右腿的位置有一团阴影,颜色要比周围深几分。
陈宥仪瞥见了,但很快匆匆挪开视线。
梁知韫倾身,咬住陈宥仪肩带的蝴蝶结,轻轻一扯,那只漂亮的蝴蝶,便从她肩上飞走,再也寻不到踪影。
“其实就算有过也没关系。”他一边说话,一边吻她,细碎黏腻的吻贴着她的肌肤一路向下,与生俱来的倨傲,却又甘愿在此刻,臣服于她裙摆之下,“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契合你的身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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