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屏幕上跳出来一串惊掉他下巴的数字。
洛呈双瞳瞪大,不敢置信,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揉了揉眼睛,又猫着腰往前凑,仔仔细细地去瞧。
怕看错,又怕数错,手指从後往前,指着零,一个一个地数过去,最终确定了自己不是在梦里——
“八百万。”
梁知韫,足足给了他八百万。
对于他这样的家庭来说,别说是养两个女儿,就算是养四个,她们这辈子也不愁吃穿了!
‘今朝’里,郁清晏举着酒杯,饶有兴味地瞥了眼身旁的人:“你今日这出,几个意思?”
“顺水推舟罢了。”梁知韫眸光沉暗,举杯将最後一口酒灌进喉咙,捞起一旁的外套,站了起来,“今天谢了,过两天请你吃饭。”
“你这就要走?不再陪我喝点?”郁清晏仰面看人。
“宥仪生病了。”梁知韫轻描淡写地说,套上大衣外套,捞起桌上的手机,和郁清晏作别,“走了,改日约。”
“我怎麽记得某人,和我说,自己不喜欢了呢?”郁清晏靠在沙发上,慢慢悠悠地晃着酒杯,调笑打趣起梁知韫,“怎麽人家生个病,就紧张成这样?”
“……”闻言,梁知韫瞬间语塞了。
他没好气,剜了一眼郁清晏。
郁清晏无辜耸肩,哈哈一笑,开始赶人:“别看我了,抓紧给你妹妹送温暖去吧。”
梁知韫懒得搭理郁清晏,什麽都没说,阔步出了今朝。
晚上九点钟左右,他到了梁家。
进了家门,一路从正厅上了二楼。
刚走到陈宥仪卧室门前,正要敲门,赵姨却忽然推门而出。
瞧见是梁知韫,赵姨颔首问好:“知韫少爷,您回来了。”
“赵姨,她情况怎麽样?”梁知韫放轻声音,关切询问。
“宥仪小姐下午吐了两次,但已经不烧了,刚才喝了碗汤,现在已经睡下了。”赵姨如实汇报。
“好。”梁知韫稍稍松了口气。
“少爷你吃饭了吗?我留了晚餐,需要送到您房间吗?”赵姨问。
“送过来吧。”
“好。”赵姨说,“那我先下去准备。”
梁知韫嗯了声,等赵姨走後,他推开了陈宥仪的卧室门。
屋内弥漫着清淡的茉莉花香,是床头燃着的用来助眠的香薰蜡烛传来的。
梁知韫反手关上门,目光落向床榻之上,那道柔柔的纤影。
缓缓擡步,他朝她走去。
陈宥仪已然入睡,呼吸清浅,眉目舒展,如瀑的发丝柔顺的在她脸侧铺散开,只是瓷白的面庞依旧没什麽血色,唇色也还是那样的淡,整个人静静地平躺在这儿,叫人忍不住地心生怜爱。
梁知韫在床边坐下,静默地望着陈宥仪素雅漂亮的睡颜,没有波澜的目光渐渐弥漫出柔情,却又很快,被其他交缠在一起,难以一言蔽之的情绪代替。
自责丶愧疚丶心疼。
还有,那无法割舍的眷恋丶自始至终都未曾放下的贪念丶以及想永远永远将她占为己有的侵略。
半晌,梁知韫俯身向下,无法克制地吻上了,她那温软清甜的唇。
如蜻蜓点水,如羽毛轻拂。
很轻很轻的一吻,轻到睡梦中的陈宥仪未曾发觉半分。
“宥仪。”他轻声唤她,拨开黏在她脸颊上的那一缕发丝,眼底荡漾起,难以消解的缠绵和占有,“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不管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在意过我,我都会证明给你看——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人能有资格住进你心里。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我们梁总今天有一点点帅[可怜][可怜][可怜]嘿嘿[可怜][可怜][可怜]就是太狗了趁妹妹生病睡着偷偷亲人家[可怜][可怜][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