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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无可厚非(第1页)

P。无可厚非

“嗯……”盛明泽迟疑起来,盛嘉蕊摸摸他的脸颊,“小呆瓜,他爸爸狠担心他的。”

盛明泽双手攥拳,跺脚道:“那一定要哥哥回家。”

盛嘉蕊凑到他耳边,“我和那个伯伯商量了一下,你和那个哥哥在一起住一段时间。明泽要学会装病,让哥哥来联系我,这样我们才可以让他考虑回家的问题,知道了吗?”

盛明泽问她,“只要阿泽生病,哥哥就会回家吗?那阿泽现在就去撞大树!”

“诶!”盛嘉蕊拉住他的手臂,“你真的是傻瓜哦,不是真的生病啦。只是假装生病难受就好啦。不过我们还要再找个援军一起说服他。”

盛明泽说:“和哥哥在一起玩的那个哥哥可以哦,他遇到我的时候还想要帮我来着,他是个大好人。”

盛嘉蕊此时还不知道张亦嵋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她和方政赫通了三分钟的电话,方政赫正在办公室开会,理应拒接电话,由于可能是儿子的消息,他还是起身说抱歉,离开了会议室。

盛嘉蕊言简意赅,“找到你儿子了,在一处出租房里住着,我说你这个当爹的一点也不着急吗?孩子都走了有一年了吧,你是真不担心哪天丢了找不到!”

方政赫得以知道儿子的消息,变现得频献殷勤,“他在哪?你怎麽找的,你最近忙不忙?我工作结束正好有时间,方便请你吃饭吗?”

“呃……打住,都已经是有夫有妻的人了,而且你工作上有限制,还是少在外面摆弄风头了。”盛嘉蕊停顿一下,迎着风口,听筒另一侧呼隆隆的风声很杂,“你和听松的心坎不过就那一件,你记得学会抓住机会。和孩子谈谈心,再大了都不一定愿意跟你这个糟老头子说话。”

方政赫不知道说些什麽,他不再年轻,与孩子辈的代沟越来越大,方听松见到他只会保持沉默,他又能说些什麽。

盛嘉蕊继续说:“现在有这麽一个情况,你有点耐心听我讲完。我弟弟的儿子明泽,他前几天跟保镖在外面玩遇到听松了,当时觉得他好看,让保镖拍了相片,昨晚我们才知道这件事,现在明泽想跟听松住在一起。我觉得可以用明泽把听松逼回家,但是听着有点卑鄙,你自己想想要不要这样做。”

“再等等……”方政赫想起什麽似的,补充说:“你有没有什麽办法给他塞点钱进去?他……妈妈这几年给他攒了不少钱都没舍得花,原本是想给他的。但是自从走了之後就再没接过一次电话,也不知道最近过得怎麽样。”

方听松的脾气是後知後觉得冷漠,他不熟悉和大人们甚至是同龄人的相处模式,不会说多漂亮的话,只是点头同意摇头拒绝,十几岁之前的方听松一直都仿佛一个机器人,会笑但永远死板。

方政赫试过很多办法和他拉近父子距离,但方听松始终没有给他缓和的机会,陈静如不明白两人是如何将家庭关系处成这样的,按理说,她善解人意,温柔大方,方政赫公私严明,严中带柔,不应该养育出如此沉默寡言的孩子。

青春期的方听松也是一潭死水,陈静如听信家中长辈似的阿姨夸赞方听松是成熟,她甚至窃喜方听松的思想已经超越了同龄人,能够合理管控情绪,没想到一连六年都是如此少言少语,她才察觉压根不是成熟,大概还是个没有解开心里的一层膜的孩子。

她变相催促方政赫关心方听松,但为时已晚,在蔺家出事的前後,方听松表现出青春期特有的情绪起伏,陈静如和方政赫两人一应俱全——都不会处理这种情况,在强制性的治疗下,他终于和两人撕破脸,离家出走。

陈静如是知道方听松怨恨方政赫的,如果那日没有强行将他带走,说不准他还可以看到蔺君的最後一面。连陈静如都没想到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却在他儿时的回忆中挖下深深的地xue。

方听松离家的一年内,陈静如去找过,见到过他——可她想不到那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宝贝,看着瘦弱的手臂上拉着细绳,身後时酒瓶和废纸壳,她身为母亲和教师,再次发现自己不足时已经走下讲台十几年,她没能将自己放在和方听松同等的位置看待一件事情,她用她自认博学高知的思维擅自评判一个孩子的做法,结果在对与错之间,孩子选择走向疏远和沉默。

无法扭转的事实摆在眼前,方政赫的榆木脑袋更不会反思自己,他整日坐在会议室和国家的会客厅内,眼下手旁皆是五湖四海的民生大题,范围大时大到四海为家,小时却盛不下一个孩子的决定。

盛嘉蕊再次提议:“有时候要让他自己看明白事情的利弊,我和明泽商量的计策是生病。现在的小孩子生病都要钱,你应该知道听松生活的环境,有钱就怪了。”

方政赫想了下,认可她的说法,“我记得家里有一副字画,要不要拿给他让他保管,就算是替我保管了。事成之後我同意无条件在你们馆内展出。”

条件和提议都非常诱人,盛嘉蕊有些心动。

她说:“没必要把画都送过去,如果里面真的放进去字画,出了事情他反而会自责,还会想办法赔偿高额的损失费。你只要把那个盒子送过去就行。”

她的提议被接受,盛嘉蕊再低头找盛明泽的身影,发现他已经跑没影了。

在学校旁的巷弄中,盛明泽站在一个女孩面前,展开手臂,“你们不准欺负女孩子!”

“哎呦,小豆丁都知道出来泡妞了?”混混伸手点点他的脑门,手指的灰顺着光洁的额头滑下,形成一道黑印。

几个人喊了声老大,女孩发抖的双腿合拢在一起,不受控制地向墙角退去,她害怕极了,可还是紧紧攥着盛明泽的手,“你找到机会就赶紧跑!”

混混敲响手中的棍棒,本来只是想吓唬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直接晕过去,盛明泽搂着她的身体,恶狠狠地盯着几个混混。

巷子中段的人吹了口短哨,混混停下脚步警惕地看了眼巷口,盛明泽发现了方听松和张亦嵋,他眨眨眼睛想要挥手,却被混混党胸踹了一脚,趴在女孩身上一动不动。

再醒来时他被方听松抱在怀中,无比放松,他闻到方听松身上很淡的皂荚香和夏季汗水的苦咸味,安心流淌过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哪怕受伤了,今天也是一生中无可厚非的一天。

张亦嵋抱他去医院时他是极其不情愿的,路上看到熟悉的豪车,一眼便知道那是盛嘉蕊的,他拍打张亦嵋的肩膀,“哥哥,车!”

张亦嵋误解了他的意思,“小孩,我们虽然穷但是还没穷到那个地步,好吗?不至于找一个冤大头去碰瓷。”

盛嘉蕊从车上下来,他显然认出来了,虽然这几年跟张家本家的关系不怎麽样,他对外面该了解该知晓的大家族都是信手拈来,这位可不是好惹的主,他转身就贴着电线杆欲盖弥彰。

盛嘉蕊早就注意到马路对面等红灯的两人,下车拽着张亦嵋的领子,“跟我上车。”

张亦嵋上车後怀里依旧抱着盛明泽,简单说明情况,张亦嵋惊异地说不出一句话,他没想到所有的巧合都要用来欺骗方听松,当然,他并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正要拒绝,盛明泽盯着他仔细看,“哥哥,你帮帮我吧。你难道不想另一个大哥哥过得开心一些吗?”

张亦嵋说:“他开不开心跟在不在家没多大关系。”

盛嘉蕊说:而且他是方家的独子,以後的所有産业都要归功在他名下。方家是绝对不会让一个废物接手的。”

接下来的一句话令张亦嵋一生都刻骨铭心,他听到盛嘉蕊从优雅的嘴唇中说出另外一些刻薄的话,“你可以做个不着家的混小子,听松不可以。他的自由在他拥有这一切的时候就不存在了,除非他有能力给自己自由。你不要用低级的思维去思考阶级之上的问题。所有人都想过有钱人的生活,那就要有承受更多压力和真相的心理能力。这些都是他迟早要面对的。”

张亦嵋并不情愿,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又做不到否认,方听松的自由,他甚至笑了下,他们被拴上“继承者”这个名头的那一天,就是铜臭的走狗,被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真相抽打。

最终他同意了。

一直到吕招娣出事之後,方政赫的耐心露出见底的苗头,由于吕招娣没有亲人在世,陈静如以朋友关系为她在墓园购买了一块墓地用来埋葬她。

方听松被强行带回家,所有人都露出欢喜的表情祝贺他从老爷子手中获得一份天价资産,可他并不开心,选择的权利被剥夺,即便他没想找方政赫求助,也知道对方是不可能给他後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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