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麻绳很常见,但基于越弥的父亲曾经和徐有红关系匪浅,这些麻绳就显得非常可疑。
严鸣接过陆荣递来的烟,但没有点燃:“我们今天想找越弥再了解一下情况。对了,这些桃树枝是干什麽用的?”
陆荣脸上带着笑:“哦,这是越小姐用来做法事的。要放在外面晒着,是有点占地方。”
严鸣假装很感兴趣,弯腰碰了碰那些桃枝。徐青峰连忙道:“可千万别碰警官,你知道越弥事儿多麽多吗?这桃树枝我们都得戴手套碰,就外面绑的绳子还得是属虎属龙的人亲自去她那里挑绳子然後绑上扛回来。”
陆荣微微皱眉,似乎是嫌徐青峰话多。徐青峰嘴巴本来就大,一吐槽就吐槽个没完。
严鸣听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那我还是不碰了。越弥在哪儿,我们想再和她谈谈。”
“您跟我来。”
这些绳子确实是属于越弥的。严鸣从刚才的对话中得到这个信息,他用目光示意刘综奇走到前面。因为上一次越弥在和刘综奇说话时抵抗情绪没有那麽强烈,她好像对年轻,精神的男性格外有好感。对三十岁以上,尤其是抽烟喝酒的男人有强烈的排斥感。
越弥把前面的洞都填平了,现在在挖新的洞。
她干得热火朝天,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正坐在板凳上喝凉茶。
刘综奇走过来,发现越弥穿着一件工地工人常穿的黑色长袖,外面穿了一件工装马甲,马甲下面沾着黄红掺杂的泥土。严鸣观察力超群,扫过一眼就发现了她衣服下摆的红色泥土。他没有声张,让刘综奇和她对话。
“越弥,我们今天来主要还是想聊聊你父亲和徐有红的事情。你现在有时间吗?”
越弥累得连喝了几口凉茶,瞥向刘综奇:“刘警官,上次能说的我都说了。”
严鸣没在意越弥不配合的态度,他指了指她的衣服:“衣服脏了,擦擦吧。怎麽这里的土是红色的?”
他面向越弥说这话,却擡头看向陆荣。
越弥满不在乎地用手拍了拍:“我把填回去的土里加了一点朱砂。”
“哦,”严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越弥,我忘了你还有点真本事。”
越弥平常怼谁都行,但在警察面前也规矩很多,虽然不配合,但总体态度还算好。
“不多,能混口饭吃就行——”越弥看着他,“所以我爸和徐有红的事我真不知道。你们公安局一直有悬赏令,要是我知道什麽线索,早就主动报警领悬赏了。”
越弥踩了一脚铁鍁:“还用在这里受这个罪。”
严鸣用手抹了一把地上的泥土:“这是准备?”
“改风水啊,这花园风水特别差,我要在合适的方位上挖洞回填。”
越弥站起身:“有什麽事儿你找戚衍谈吧,我什麽都不知道。”
听到她的称呼,严鸣笑着问道:“你和戚老板很熟吗?比起你其他客户,你好像和他更熟一点。”
越弥耸耸肩:“我们在谈恋爱。”
这个消息可是个重磅炸弹,但严鸣仍然很镇定:“你们在谈恋爱?”
“对啊。哦,他来了,你问他吧——”
越弥转身拿过铁鍁。
严鸣和刘综奇回过头,只见戚衍果然已经走了过来。他看了越弥一眼,上前和严鸣礼貌地握手:“严队长。”
他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对话,所以直接开口道:“弥弥确实不太清楚徐有红的事情,她之前经常生病,大部分时间都在住院。不过我通过私人手段调查到了一些有关徐有红的信息,不知道能不能为破案提供一点帮助。”
戚衍微笑着,言语表情滴水不漏。
“二位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