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迦汀揽着她走进酒店大门,“多高算高?”
“你就说个具体数字嘛。”苏盐小声嘀咕。
闻迦汀只笑不语,逗小孩似的偏不告诉她。
苏盐努了下嘴,转头问一旁的服务生。
服务生笑着礼貌答道:“官方数据是三十五米。”
“哇,差不多有十一二层楼那麽高了。”苏盐换算了下。
她有轻微的恐高症,偏偏又爱脑补,她想象脚下的理石地板变成玻璃材质,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卷着白色泡沫的暗涌在相距三十多米的地方汹涌呼啸,一霎之间两边小腿都有些发抖的迹象。
但她又觉得兴奋,问服务生:“可以下去吗?”
服务生说:“有栈道可供步行,也可以坐缆车下去,但是都只在白天开放。”
苏盐点点头。
酒店房间仍旧是来之前就订好了,只需在前台办理入住即可。
一个服务生帮忙拎着苏盐的包和他们两人的外套,另一个服务生在前面领路。
不同于驼山半山听雪民宿的雅致,这间悬崖酒店走的是北欧极简和诡谲哥特的前卫混搭风,长长的走道,笔触凌乱的壁画,仿真蜡烛,高耸的尖塔穹顶……
苏盐挽着闻迦汀的手臂,像是同他一道走进了某个藏着无数秘密的暗黑古堡。
“笑什麽?”闻迦汀偏头看向苏盐,她眉目微弯,仿真蜡烛的火光在她眼中星星点点地跳跃着,将她本就孩子气的神情衬得更加灵动。
苏盐抿了下唇,怕被两个服务生听见暗自笑她痴傻似的,她身体挨得闻迦汀更近了,踮起脚尖轻声说:“幸好确定这里没有扮演吸血鬼的NPC,不会突然从背後跳出来咬人,不然会被吓死。”
她像是沉入了自己的想象,说完之後觉得後背一凉,转过头看一眼,另一手轻轻拍了拍胸口。
闻迦汀馀光将她的一举一动都收入眼中。
他淡笑一下,没作声,搭在她後背的手掌往下移去,隔着衣料贴在她两边腰窝的正中。
服务生将他们带到房间门口,闻迦汀没让他们进去,而是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接过了苏盐的包和他们两人的外套。
苏盐有些不解,但没多问。
她轻轻推开房间门,先一步走进去,她听见闻迦汀的脚步声缓缓跟随身後,然後是很应景的拉长调子的关门声。
房门一关,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寂。
“灯在哪里?”她伸手去摸门厅的墙壁,身後的男人却没有说话。
“闻医生?”
苏盐听见物体落在地上的声音,像是她的包和他们的外套,于是转过身。
“嘘。”头顶上方响起男人低沉的禁止声,他一手穿过苏盐的腋下掌心托在她一侧肩胛骨下方,另一手从指尖开始绕着苏盐的手指,似一团温热的蓬云似有若无地触碰,直至与她十指勾连。
黑暗里,离得这麽近,鼻息纠缠,却看不清彼此的面容。
她轻轻踮起脚尖,只觉得他们两人的姿势像在跳探戈。
“你刚才说吸血鬼……嗯?”闻迦汀贴着苏盐偏头凑近。
“唔。”苏盐不得已歪过脸,皮肤战栗,心微微失重着。
“……你猜他们是怎麽求|爱的?”他句句引导,步步深诱。
苏盐乱了方寸,若不是被他一只手掌托着後背,只怕早已弯折跌落夜的魅惑里。
她说不出话来,两只修长的手指擦着她的唇伸了进去,她仰起脖子,语带粘连地告饶:“我不知道……”
身前的男人轻笑一声,浅浅的声波令身周的空气粒子都泛起涟漪。
“我告诉你,这样。”他把头凑得更低了,干热的双唇流连于她脖间最娇嫩的皮肤,慢慢地慢慢地,终于,猎手在猎物身上择定最鲜美可口的一处,舔舐,轻嗅,露出利齿,利落啃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