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游走在都市猎艳场里的妖童媛女才贴合的台词。
苏盐是吗?
闻迦汀勾唇一笑,指尖从她下巴处的羽绒服探进去,“你倒聪明。”
苏盐缩了一下,没躲过,就忍着那搓揉的力道强装镇定。
“我说的那三条闻医生都答应了?”她问。
闻迦汀不言,羽绒服底下以指尖在某处虚虚实实地写下一个“是”字。
苏盐对他没有抵抗力,上回在驼山她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今晚种种,再一次得到验证。
她喘息着缩成一团,被逗弄得急了她甚至想让闻迦汀给她来个痛快。
闻迦汀探身从前排抽了两张湿巾纸,拭净再一次沾上甜腥的两指,“哪儿能什麽都如你愿。”
苏盐被他这句堵得胸闷,但又不敢在这时候还嘴——她不想整晚都耗在这里,明天还要上班呐。
闻迦汀将用过的湿巾纸扔进车载垃圾桶里,擡手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十点。
他们在车里差不多待了一个半小时。
“送你回去?”他问。
苏盐“嗯”了一声。
闻迦汀关上旁边的车窗,推门下去。
苏盐一只手撑着椅面坐了起来,仍旧用羽绒服挡在身前,窸窸窣窣地摸着散落在四处的衣物,在狭窄的空间里局促往身上套。
闻迦汀绕到前面坐在驾驶位上,似是无意间转眼朝後视镜看了一下,他忽然问:“还能穿?”
苏盐被他问得一懵,紧接着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猜到他说的是什麽,顿时羞恼得无以复加:“闻迦汀你……流氓!”
她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前面扔去,闻迦汀微一偏头,黑白格子的天鹅绒抱枕撞在中控台上,然後掉到了副驾地垫上。
闻迦汀轻“啧”一声,点评道:“脾气倒不小。”
苏盐没理他,低头将裙子下摆顺了又顺。
“就坐後面?”他问。
苏盐还是没说话。
闻迦汀无声弯了下唇,就将车子滑出了停车位。
苏盐脸朝向窗外,馀光却有意识地掠向斜前方那人。
刚才那句,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因为身体里存在着另一个叫苏小渔的怯弱女孩,所以她会觉得直呼其名对闻迦汀也是一种冒犯。
她观察闻迦汀的神色,确定并无异样之後,才暗自松了口气。
但过後因着这份小心翼翼,不免自嘲。
这个点不堵车,只用了半小时不到闻迦汀就将苏盐送到了澜山公寓楼下。
银色奔驰临停在公寓楼前,这表明闻迦汀并没有久留的打算,苏盐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地开口问他要不要上去喝杯茶之类。
“回去开车慢点,晚安。”
她拎起包,手搭在门把手上,听见闻迦汀应了声“好”之後,才推门下去。
仍旧是下了车之後就径自往公寓大门走去,在掀起挡风棉之前也照旧听见身後传来轮胎倾轧路面的声音。
苏盐回头看了眼,笑笑,快步走去乘电梯。
不用饭团提醒,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有多重。进了屋,她立即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浴室从头到脚冲个干净。
裹着浴巾出来,才将刚才情急直接脱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因为时间太晚不便用洗衣机,除了要扔掉的薄绒打底袜和需要手洗的内衣裤,其他的全都放进脏衣篓里。
换上宽松的睡衣裤,都已经准备躺上床了,出于一种隐秘的羞耻心她折返到垃圾桶前,将那条才扔掉的黑色打底袜捡起来,团了又团打成一个死结,然後抻开一个新垃圾袋装好,以防被人误打开,她还拿油笔在上面写了“碎玻璃勿拆”几个字。
做完这些,她才放下心,搂着饭团缩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