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初刚刚结婚,傅亭舟就去了英国。
&esp;&esp;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说,傅亭舟是去追白舒去了。那九个月,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联系。
&esp;&esp;乔水觉得,这婚,结了跟没结一样。
&esp;&esp;唯一的不同是,她有个免费且高档的住处。
&esp;&esp;想到这里,乔水看着窗外的烟花,她不知道去年的傅亭舟在这个时候,是不是跟白舒一起看烟花。
&esp;&esp;英国的烟花好看吗?
&esp;&esp;傅亭舟从背后抱住她,乔水有些羞赧,“爷爷奶奶都在呢,这里是病房。”
&esp;&esp;“乔水,我去英国是因为工作调动,当时傅氏跟英国公司有密切合作,我作为傅家长子,必须要去,云昭还年轻,尚且无法跟英国那几个老董事周旋。”
&esp;&esp;“抱歉,我应该,早一点回来。”傅亭舟现在想来,这几个月格外的漫长。
&esp;&esp;他时不时的在梦中会梦到乔水。
&esp;&esp;还是那片海,还是那个水中游向自己的小姑娘。
&esp;&esp;梦到那个穿着白色长裙,坐在钢琴旁边弹琴的小姑娘。
&esp;&esp;梦到那个,大着胆子,扯着他的领带在他耳边说,“做不做?”
&esp;&esp;“你去英国,真的只是工作吗?”乔水听着窗外烟花绽开的声音,甚至开着窗,可以闻到硝石的气息,她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指腹留下了一道红色的掐痕,“只是,工作”
&esp;&esp;“只是工作,若不然,傅太太觉得是什么?”傅亭舟想起来什么,笑着,“难道你也觉得,我去应该,是为了追求白舒?”
&esp;&esp;“难道不是吗?”
&esp;&esp;“不是。”傅亭舟说完,又一字一句的沉声,再次坚定的说,“不,是。”
&esp;&esp;乔水侧过脸,久久的凝视着他。
&esp;&esp;看着那一双清冷深邃的眼睛,在窗外漫天璀璨的烟火中,光影闪烁,但是傅亭舟也看向她,两人的眼里只有彼此。
&esp;&esp;乔水忽然觉得很委屈,这一种委屈蔓延在心头,“好多人都这么说。”
&esp;&esp;“我跟白舒其实…”傅亭舟想解释,他想告诉乔水关于他跟白舒的事情,但是似乎在这个病房里面,这个时候,家人都在,几句话也难以解释,只好握紧了女人的手指,十指扣住,“等晚上回家再说。”
&esp;&esp;“其实什么?”乔水追问。
&esp;&esp;“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esp;&esp;乔水从男人的怀中出来,就对上不远处阮秀梅跟陆书英还有爷爷奶奶几个人的目光,房间里面的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时不时的看着乔水跟傅亭舟这个方向
&esp;&esp;不知道看了多久。
&esp;&esp;陆书英甚至还举起手机拍照呢。
&esp;&esp;那眼底的,都是笑意。
&esp;&esp;跟乔水对视之后,又马上移开视线。
&esp;&esp;似乎是生怕小辈们尴尬,但是看到这小两口在一起甜蜜的样子,几个人都会晤的笑着。
&esp;&esp;陆书英抓着阮秀梅的手,“秀梅姐,你明天来我家呗,我找个制衣师傅上门,给我们量体定量身姐妹装。”
&esp;&esp;“这多不方便啊。”
&esp;&esp;“怎么不方便了,这可太方便了。”陆书英当下就决定,“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让家里的管家来接你。”
&esp;&esp;傅家二老见傅亭舟跟乔水感情很不错的样子,也就放心了,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傅家众人离开,乔志学也对着乔水摆了摆手,让她跟上去。
&esp;&esp;送完长辈们回傅家,傅亭舟开车带着乔水回到家,这几天他们回来的晚,而且每天晚上,傅亭舟都会上楼来,椰椰每次见到daddy都会露出笑脸格外的欢迎。
&esp;&esp;这一晚上,两人相依,乔水听着傅亭舟讲起他跟白舒的事情,乔水趴在他怀里很困了,眼皮都在打架。
&esp;&esp;听着他说起白家老太太的时候,有些唏嘘,“我知道她,曾经第一院心脏外科最有名望的医生,我小学同桌,她是先天性心脏病,后来听说她去大医院找了最厉害的医生做了手术,休学一年,去年我回家过年的时候还见过她,很健康,当时她父母就是托人找的白老,杏林常青树。”
&esp;&esp;没想到,晚年时光如此唏嘘。
&esp;&esp;阿尔茨海默症,是一种很可怕的疾病。
&esp;&esp;“所以我们合约到期的那天,你一夜未归,我给你打电话,你那个时候是在白老夫人的病房里面。”
&esp;&esp;“嗯。”
&esp;&esp;乔水仰起头,看着他低垂的睫毛,黑而密直。傅亭舟穿着深灰色的睡衣,两人靠在床头,男人领口敞开,锁骨清晰,乔水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有一种温馨幸福的感觉。
&esp;&esp;傅亭舟看她。
&esp;&esp;乔水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