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杨卉的脾气,没有曝光她就是应封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是值得奇怪的一件事。
宋黎唯一想到的可能是,应封不为自己辩解,答应净身出户,是算作杨卉的封口费。
可这样,宋黎又不懂了。
他为什么呢?难道要说,她不顾爱情一心事业的爸爸,二十年后,不惜舍弃拥有的一切,只为了保护她?
不可笑吗。
还是算了吧,就当是陌生人的八卦。宋黎深吸口气,收拾了下心情,回到办公室。
年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宋黎值夜班,要到晚上十二点。
那晚宋黎不在,盛牧辞一个人,邹渡那帮人约他去酒吧,他闲着无趣就去了,正好打发时间,等着接她下班。
酒吧烟雾浮动,光影斑驳,节奏动感的音乐声里人头攒动。
盛牧辞在卡座翘着腿靠倚着,指尖下垂,捏着只玻璃杯,衬衫纽扣敞着几颗,一身混不吝的懒劲,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们摇骰。
舞池里一束束斑斓的聚光灯扫动。
邹渡和许延在里边儿跳得最兴奋,有衣着性。感的妹子扭近,也都来者不拒。
浪完,邹渡神清气爽,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牙齿咬住,回到卡座,他敲出第二支,递给中央的男人:“三哥。”
盛牧辞指背碰了下骰盅,懒懒说了声开,再抬手,瞧也不瞧地挥开了那支烟。
“宋黎不让我抽。”他语气平静。
乌泱泱一圈人声音齐齐静住,都被惊到,难以相信三哥求完婚,居然被老婆管这么严。
“没事儿,三哥你抽得了,嫂子不可能知道!”邹渡没头没脑地乐呵道。
盛牧辞掀眼皮,凉飕飕地瞥他一眼。
邹渡一骇,咽了下口水。
然而许延后来居上,指着他指间玻璃杯里那不知名的橙色液。体,惊呼:“三哥,你喝的可别是果汁吧?”
“怎么?”盛牧辞声音凉凉的。
许延不敢作声。
四周寂静两秒,随即重新欢闹起来,叫嚷道这把轮到三哥做庄。
他们表面若无其事闹腾着,其实内心都震撼地在想,烟酒都能说戒就戒。
得,三哥是彻底为爱从良了。
盛牧辞玩儿了几把,没意思,骰盅丢回桌面,自己靠回沙发,掏出手机。
给宋黎发消息:【我过去接你?】
当时宋黎在值班室,刚闲下来,郁闷回他:【??还有两个小时,你想干嘛?】
盛牧辞直言:【见不到你很烦】
宋黎:【……】
宋黎:【别闹了,我等下还要忙】
盛牧辞:【哦】
宋黎哄着他,岔开话:【你乖乖的,对了,你现在还能买到精油球吗,我好累,回去想泡澡】
盛牧辞抬了抬唇角,言短意长地问:【我能,你能和我一起泡么】
宋黎羞恼:【盛牧辞!】
他还一副单纯的样:【嗯?】
宋黎:【都让你节制了……】
纸醉金迷的酒吧,盛牧辞却坐在那儿,专心地和她聊起天。
他认真上搜索引擎查了两分钟,搜到网页,有几张着力在臀和大。腿的演示图,能节省脊柱受力。
盛牧辞把链接发过去,饶有兴趣:【宝宝,这些姿势不伤腰,晚上都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