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次失控
安喻极轻地眨了眨眼。
上一次他意识不清时发了烧,沈言澈怎麽会想着要照顾他的,他浑然不知。现在看到沈言澈眉眼中似乎有些微紧张,安喻不知为何,嘲讽意味的话完全说不出口。
他很乖顺地吃了润喉糖又喝了温水,沈言澈却别过眼神,不自然地补充说,“只是在这里好不容易见到熟悉的人,难免惺惺相惜而已。”
听起来,有些嘴硬。
安喻不由得轻笑一声,这才发觉嗓子比最开始好多了。
他还没开口,沈言澈又问:“你是不是有洁癖?”
“嗯。”安喻又是很轻的一声。
沈言澈就开始打扫起来。
一地的脏乱,足以显示着两人深夜到底有多放肆。
安喻浑身疼的要命,看不见地下什麽情况,但沈言澈很清楚——这一夜,比最开始要更加狂野奔放。
沈言澈清晰地记得掌心所及之处的纹路,以及手感极好的柔软腰身,也记得後半夜安喻嗓子已经濒临崩溃,气声色。气又撩人,让他气血上涌,恨不得要将对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完完全全的食髓知味,上。瘾程度比烟还强,沾了似乎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打扫的时候很安静,或许是看到了这样的脏乱,涌出了几分抱歉,但是许久都没有说出口。
最後只化成一句,“很疼?”
安喻听见这话,差点没想理,“废话。”
“第一次丶还是现在更疼?”
“这也要比一下?”虽然这麽说,安喻还是简单地想了一下,“这一次吧。”
这一晚太过于粗暴,不管怎麽说,安喻不是久经百战的人,面对这样的痛几乎毫无抗性。
然後沈言澈扔了一管药膏过去,白色的硬皮正好落在安喻枕边,声音听起来别扭,“自己涂。”
安喻皱眉:“我现在全身都使不得劲,怎麽涂?”
沈言澈嗤了声,但仍然声音别扭,“你们0怎麽这麽娇气。”
“那我睡醒再涂。”安喻懒得和沈言澈辩驳。
但沈言澈还是走到床边拿起那管药膏,回去後掀起被子尾巴对着裸。露的瓣直接伸手。
哪怕沈言澈的动作明显轻缓许多,药膏的冰凉和撕裂的疼还是忍不住让安喻倒吸一口凉气。
“聊个五毛钱的?”沈言澈忽然这麽说。
“可以,”安喻忍着疼说,“记得打我微信。”
很快,沈言澈手渐渐深了些,与此同时问出他想问很久的问题:“当年怎麽突然搬家到这边?”
“……啊。”
安喻被疼得有些失声,但他没有忘记捕捉到这有些让他难以说出口的疑问,好一会儿,他轻轻别过头去。
就当沈言澈以为安喻这个样子会不打算回答时,安喻开口了:“转学了。”
狭小又整齐的房间内沉默了有十秒,沈言澈的手也顿住了。
紧随其後是沈言澈的嗤笑声:“几百年前就知道了,这麽敷衍,可以选择不回答。”
尽管有所隐瞒,安喻却还是问:“哪里敷衍了?”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沈言澈说,“你是初中毕业後丶拍毕业照那天,告诉我你要转学了。总不能你想跟我说,你是正好初三那年转学到这边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