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登天天道貌岸然,提的建议看似正经,总暗戳戳传递这种男女之事。算骚扰吧?咱能举报他吗?!”闻逸尘气得说胡话,“要麽你换项目?我帮你跟老大说?咱不干了!”
安漾才不会当真,由着他发牢骚。闻逸尘骂骂咧咧,“Mike这人脑子有泡吧?为什麽对男厕所情有独钟?他要在那安家过夜?还是打算建一个地标性男厕?吸引全城人去那打卡?”
安漾灵光乍现,嗖地坐起,不小心撞到他下巴,疼得俩人嗷嗷乱叫。她噼里啪啦敲了封邮件给dy,闻逸尘默不作声地揉她额头,眉宇舒展,“我媳妇真是越来越聪明。”
这封邮件主旨很简单,老板楼层的男厕如果太高调显眼,势必会引起大家围观。搞不好其他公司的人也会趁势混入,搅扰工作氛围。
安漾一口气敲完,快速核对错字和格式,点击发送键。闻逸尘厚着脸皮邀功,“谢我。”
“谢你。”
“怎麽谢?”
安漾双手捧住他的脸,啄一口,“够了吧?”
闻逸尘揽住她的背,慢慢压人躺到地板上,“不够。”
他轻含住安漾的唇,卷起下裙摆,掌心随之覆上柔滑t肌肤。夏夜已深,屋外的燥热滋滋钻进窗户缝隙,焦灼了空气。偏空调制冷效果太强,忽地吹起阵阵冷风,激起浑身的鸡皮疙瘩。
闻逸尘细细摩挲,“今天这麽敏感?”
“空调吹着冷。”
他吮吸轻咬,手动生热,“待会就不冷了。”
欲望溃滥,急需寻一个出口。心却好像空落落的,迫切渴望填补。
闻逸尘抱着安漾坐到腿上,一边缓慢而坚定地向深处碾磨,一边缠绕她的舌,温柔安抚着她的娇颤。
安漾说不清哪种滋味更磨人,是被掠夺呼吸的窒息,还是浑身流窜的酥爽。
零点一毫米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由浅入深的贴合仿若在二人心尖绑了根绳,上下起伏间绳索缠乱如麻,直到彻底打成死结。
谁都解不开,谁都不想解。
夜色流淌,润滑了开头的生涩,酝酿出无与伦比的和谐。重逢後的每次亲密,少了年少时期的莽撞,没了曾经只争早夕的纵欲,更多则是如今日般,不急不慌地占有。
他们都笃定了很多,在次次严丝合缝中消弭了忐忑,独剩对未来的信念。
闻逸尘停住动作,寻到那双迷离的眼,撩开黏在唇边的发丝。也不说话,就这麽怔怔地看着。
“你看我干嘛?”安漾依然害羞,蒙住他的眼,“不准看。”
闻逸尘拥住人亲吻,身下有节奏地挺送,莫名感慨:“你跑不掉了。”
安漾软在他身上,“我哪都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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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项目组聚餐。
闻逸尘难得穿得板正,衬衣西裤,勒得严严实实。席间他随手解开领扣,倾身夹菜,不经意露出了脖子上的红痕。
眼尖的同事发现不对劲,坏笑着交头接耳。安漾没眼看,始终埋着头,暗自後悔:昨晚不该下嘴那麽重,都怪他胡闹。小牛捂嘴偷乐,不敢造次,偷偷提醒:【闻工,露出来了。】
闻逸尘眺见信息,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叶瞧见安漾的窘迫,不明所以,“安姐,怎麽了?”
“你包里有没有创可贴?”
“有,你受伤了?”小叶掏出百宝袋,贴心奉上一盒hellokitty,“严重麽?”
安漾两眼一黑,这也没法用啊,只好假模假样取了一枚,“脚後跟有点痛。”
“哦!我有後跟贴,需要不?”
“不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