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实在困了就睡吧,我开车,你放心。”刘泽川笑着说。
季眠摇头,“今天睡得够多了。”
车开出去没多久,季眠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陈砚舟。
季眠想都没想就挂断了电话。
“还说没和陈总吵架。”刘泽川瞥见季眠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打趣道。
季眠笑了笑,没说什麽。
铃声乐此不疲地响起,季眠一遍又一遍地掐断。
“接一下吧,万一有急事呢。”
“没事。”
[我爱他,轰轰烈烈最疯狂——]
音乐声响彻车内。
“哟,这回是我的了。”刘泽川看见是陈砚舟的来电,挑了挑眉,说实话他不想接,但又不敢像季眠那样直接挂断。
铃声响了很久,刘泽川最终还是没敢挑战老板的权威,接起了电话。
“喂,陈总。”
——“停车。”
陈砚舟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让刘泽川平白冒了一身冷汗。
从刚才开始,一直有辆车跟着他们,现在看来车主是陈砚舟。
刘泽川乖乖地靠边停车,无奈道:“小季啊,恕我爱莫能助了,谁叫电话里头那位掌管了我的饭碗。”
陈砚舟会追过来的确出乎了季眠的意料。
一辆纯黑的越野车停在了他们车前,陈砚舟从车上下来,直奔副驾驶座,拉开车门,目光扫了刘泽川一眼,随後落在季眠身上,“下车。”
季眠不想牵连到刘泽川,虽然不愿意,还是听话下了车。
“跟我回去。”陈砚舟握住季眠的手腕,将她往越野车所在的方向拽。
季眠奋力甩开,“你发什麽神经?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犯人,连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吗?”
“你刚从医院出来,是想在飞机上突然发病让整个航班的人因为你原途返回吗?”陈砚舟也在气头上,语气有些冲,“还是像再像昨晚那样失去意识,好让有心之人乘虚而入?”
季眠皱眉,“你说什麽呢?”
“先和我回去,等你身体好了想去哪儿我都不管。”
陈砚舟的态度有所软化,可季眠依旧坚定地拒绝。
“我不,我随便找家酒店都比呆在你眼皮子底下强。”
陈砚舟被气笑了,“行。”
他三两步上前,弯腰扣住季眠的膝弯,将她整个人扛到了肩上。
季眠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止不住惊呼,“陈砚舟,你放我下来。”
陈砚舟并没有理她,护住她的头,将她塞进了车後座。
季眠倒在坐垫上时人都是懵的,她擡手捂住脸,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麽。
陈砚舟原路折返,到客栈後,找前台要了房卡,像是怕人跑了似的,途中一直紧抓着季眠的手腕。
客栈房间内部和普通酒店没有区别,只不过多了几样有氛围感的摆件。
季眠敢说,这是她一年来情绪波动最大的一天。
她随意将行李箱踢到一边,坐在沙发上消化发生的一切。
陈砚舟弯腰,手搭在沙发两侧,将季眠圈在臂弯里。
“现在能好好听我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