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祁栎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
季眠见已经有路人认出了祁栎,没时间和他解释,催促道:“你既然来了,就快送她回去吧,别被拍了。”
祁栎向来是不在乎媒体写的内容的,但他知道,宋慈不喜欢过多的关注,便脱下外套罩在她头上,将她身上那件还给季眠。
“我们也走吧。”陈砚舟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车影,说。
回家的路上,季眠复述了一遍晚上发生的事,陈砚舟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唉,就是可惜了手机,才跟了我半年不到。”季眠靠着椅背,长吁短叹地说。
陈砚舟打转方向盘,淡淡道:“我来之前已经联系上车主了,明早陪你去取。”
季眠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客厅里的灯没开,窗帘也拉着,唯一的光线来自嵌在墙角的小夜灯。
季眠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只好在墙上摸索着,寻找开关的位置。
一只手附上了她的手背,与她十指相扣後,将她的手举过头顶,季眠就这样被禁锢在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陈砚舟,你突然做……”
她的尾音被吞没在绵长的吻里,这吻和先前在老宅的那回不同,充满了情|欲和挑|逗,将季眠的理智带到崩溃的边沿。
渐渐地,她的呼吸被剥夺,整个人瘫软地躺倒在一旁的沙发上。陈砚舟的手带到季眠的腰间,解开她的腰带,一点点地抽离。
季眠当下就清醒了,擡手捂住陈砚舟的嘴,一个吻就这样落在了她的掌心。
“不可以吗?”陈砚舟摩挲着季眠腕部的皮肤,直勾勾地看着她。
季眠偏开脸,“不可以。”
陈砚舟笑了笑,温柔地将季眠侧脸的发丝拨到一边,轻声问:“现在和裴惟宁还有联系吗?”
“为什麽问这个?”
陈砚舟吻了吻她的耳垂,嗓音中带着蛊惑,“别联系他,我会吃醋。”
季眠的脸瞬间红了,心脏像是被羽毛撩拨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陈砚舟揉了揉她的发丝,从她身上下来,“好好休息,晚安。”
季眠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像是终于学会呼吸一般,大口地喘息着,她擡手捂住脸,觉得今晚的陈砚舟,和平常不太一样。
尚未恢复记忆的她,在这方面,可能真不是陈砚舟的对手。
……
第二天一早,陈砚舟陪季眠去取了手机,随後送她去片场。
季眠连上充电线,没多久,屏幕上就闪出了开机动画,紧接着,是密集弹出的推送。
她看着未接来电中一列陈砚舟的名字,眨了眨眼,心虚地问,“昨晚找了我很久?”
“还好,只是打了几通电话。”
季眠“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陈砚舟把车停在了信息大厦负一层,替季眠解开了安全带,“到了。”
季眠迟迟没有动作,半晌,她深深吸了口气,上前抱住了陈砚舟。
“怎麽了,突然不想和我分开?”陈砚舟低笑一声,任由她抱着。
季眠攥住他的衣角,没有组织过语言,完全遵循内心的声音,“陈砚舟,我喜欢你,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说完,季眠清晰地感受到贴近她的那具身体僵住了,她继续说:“我很早就发现,面对你的时候,心跳的频率会变得不一样。不管有没有记忆,我都会喜欢上你。”
“但是你应该也发现了,现在的我是不完整的,因为缺失共同的回忆,我并不能很好地回应你。”季眠的声音低了下来。
“告诉我这个就够了。”陈砚舟闭上眼,感受着身前人的体温,“我等你记起我。”
“好。”
季眠下车後,对陈砚舟摆了摆手,大步朝电梯走去。
从昨晚到现在有不少人给她发了信息,季眠一一回复。
【时弈】:你上哪儿去了,突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时弈】:到家了吗,回个电话。
【时弈】:听砚舟说你手机丢了?多大的人了还这麽毛手毛脚的。
【时弈】:等等,你现在和陈砚舟那小子住一起????
时弈连用几个问号,足以证明他的震惊。
她失忆前不就是住在陈砚舟家的吗,时弈为什麽表现得像第一次听说一样?
季眠心底生出疑惑,刚想追问,一则微博热搜弹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热搜词条是#祁栎夜会金发性感女郎负距离双双归爱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