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川王拍了拍胸脯:“那是自然,不知樾君晚上可有空闲,上次匆忙,还未好好谢过呢。”
谭樾摆手拒绝:“助人本就是应该,何至于道谢。”
有人过来禀:“王爷……”
璟川王:“这点小事,都要过问本王,按他意思来。”
谭樾想起自己身份,要准备行礼,被璟川王拦下。
“不必不必。”
谭樾好奇:“不知王爷是……”
“是璟川王。”
俩人分开,谭樾想起与璟川王的相识,不过是自己无意在山路中救了摔伤了腿的璟川王,这麽算来,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时间真是太快了。
等谭樾回去,羌塘候着要见他,让羌塘坐下後,谭樾问:“如何了?”
羌塘摇了摇头,又说:“但从府中‘那人’秘书中,太子殿下好像是患了癔症,卧床浑浑噩噩的。”
谭樾指尖轻叩着案沿,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
羌塘突然又说:“樾君,原谅我这麽冒犯的称呼,我只是想说,你是个很好的人。”
谭樾没反应过来,懵道:“嗯?”
羌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之前一直对邬国的一切都怀有排斥和敌意,你之前到府中做书侍,最初我心中的确有些不愿意,所以之前有冒犯的地方,我很抱歉。”
谭樾明白了,笑:“这有什麽,不必这样,邬靖这般局势,这是难免的,不过……羌塘,所以说你早就察觉到我是邬国人了吗?”
羌塘点头:“半个月後,我发现你的一些习惯和称呼什麽的,与靖国确实有所不同,便查了书,不过对于我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谭樾舒了一口气,缓缓道:“我也是,发觉不论是哪国人,和谐相处都是所有人的愿望。”
羌塘看了看外面,起身:“不早了,我得回府了,告辞。”
羌塘离开後,谭樾从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中拿出锁铃,晃动,细细碎碎的铃声响起。
“还没来得及问你为何当时骗我。”
·
齐姜摘下手腕上的珠串,随後走到书架前,触碰了一处机关,一个暗格弹出来。
他拿出一沓纸,上面是恵王的字迹和惠王印,只是当时唯独不知那块方符在何处,否则可以更有说服力。
齐姜翻着已有些泛黄的纸笺和信纸,想起恵王在去平安前一夜。
“王爷,您寻我?”
恵王坐在书案前,擡头:“嗯,齐姜你来的正好,帮本王看看这地图。”
齐姜走过去,端详着图纸:“王爷,您要去平安?”
“此战重大,不可多有疏忽,本王便请缨前去带兵。”
齐姜默默点头,心情有些复杂。
恵王拍着齐姜结实的肩膀,那双灰黑色的眼眸直直盯着:“齐姜啊,你跟在本王身边已经许久,本王自当你是好友。”
齐姜眼睛闪了闪,小声道:“王爷,齐姜……很高兴。”
恵王深叹一口气,指尖指着另一张地图:“你看,信鸽从这里飞,势必要经过这里,你随後便去守在这里,等信。”
齐姜有些不明白:“收到信呢?前去立刻援助王爷吗?那齐姜会做好一切准备的。”
恵王擡手:“不,不要有任何大动作,只你一人前去,拿到信後,立刻回到恵王府,之後本王已经安排好了。”
察觉到不对,齐姜情绪有些激动:“王爷您这是要……”
恵王打断他,望着他:“齐姜,本王想能守卫靖国,其馀的,都不重要了。”
离开前,齐姜郑重的行礼,恵王背过身,开口:“齐姜,靖国自当需要你。”
“是……齐姜谨记心中。”
……
齐姜抚着纸,早已泪流满面。
“是,齐姜谨记在心。”
他翻看着那份恵王亲笔写给他的纸笺:
“那人死在战场最好不过,可若要活着,那以後必定会有动作,只观淮四王是否还需要这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