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的及问出口,谭樾先开口:“梦,永远只会是一个梦。”
谭樾走近,正色道:“白离佛,我要停止这一切。”
常将军过来,道:“金将军已经带兵赴向阡城,监军已经全部击杀。”
白离佛明白过来,盯着地上咽气的人看,原来一切都是谭樾的逢场作戏。
谭樾点头,神色有些悲伤:“难免有人战死,点好人数,随後驻守此处。”
白离佛喉头滑动,想说什麽,谭樾唇角扯出一个笑:“白汀,这个事很冒险,我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我一定要去做。”
白离佛盯着谭樾看了两秒,点头:“我都明白。”
齐姜只受了几处小伤,有些疑惑的对白离佛说:“樾君这是在干什麽?我等正与对方难缠时,对方将领喊什麽缪王有令,极速赶往阡城,就这麽结束了?”
白离佛看了他一眼:“这样不好吗?”
齐姜耸肩,说:“我倒不觉得有什麽,倒是南大将军,真可能有些一头雾水。”
白离佛没回答,蹙眉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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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楷怒极反笑,站在王座前大笑。
“好你个谭樾,孤倒要看看你的能耐有多少。”
谭樾再怎样快马加急,都两日赶不到离卉都最近的阡城,而且谭楷极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
只能希望一切都按原来计划,给他多留出一日的时间。
等赶到阡城,金将军已经等着,神情紧张:“王爷,连将军被调离卉都,还有两位被看押着。”
谭樾并不意外,这样的情况,在他预料之中,不过连将军也好,还是其馀大臣也罢,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金将军问:“接下来王爷还需臣做什麽?”
谭樾摇头:“你本就驻守阡城,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好。”
他现在去不了卉都,不过没了监军,谭楷的消息只能收到他想让他看到的那些。
不过相比暴毙,他更想亲手了结谭楷。
想到这一点,他的唇缓缓勾起。
谭樾在阡城等着,注意着谭楷逐渐在遣散他表面所有拥的力量,不过谭楷并不是一个谨慎的人,所以动作很快。
第三日,谭樾指尖敲着案,等卉都的消息。
和庆殿。
谭楷面部因为激动有些扭曲,问:“缪王,当真战死?”
来人禀:“正是,这些都是从军营中由监军传出。”
谭楷背过身,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片刻後摆手:“既然如此,那便停战,百姓不都不喜孤开战吗?”
来人擡眼,不动声色道:“那将军们……?”
谭楷盯着字迹,道:“一切照旧便是。”
那人退下,走出大殿後,朝一人使了眼色,那人收到信号,明白意思,下去秘密准备。
阡城。
谭樾看着字条,忍不住冷哼一声。
先前劝说不听,现在哪有说好便好的道理。
金将军走进来,说:“王爷,您找我?”
谭樾沉吟片刻,道:“夜行卉都。”
远远看到卉都的城门,谭樾思忖着。
既然安排甫祁和泗艽摇了锁铃,那便不会出太大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