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樾摸摸邓小子的脑袋,答应下来:“好啊,我去。”
邓小子高兴的摸了摸耳朵:“太好了,这下母亲就不会揪我耳朵了。”
邓小子见到了樾君,也完成了任务,站起身行礼告辞。
谭樾牵着邓小子的手,送到了大门口,嘱咐羌塘:“麻烦羌大人了。”
羌塘撑起伞,给邓小子打上,回答:“无妨。”
邓小子挥挥手:“樾君一定记得要来!”
谭樾笑着答应:“一定。”
谭樾目送两人离开,转身往回走,原准备直接回卧房,结果路过客室听到破碎的声音。
谭樾心里紧张,客室只有白离佛一人,谭樾推开门进去,见到碎在地上的茶杯,白离佛捂着心口,脸色十分苍白。
谭樾过去扶住白离佛,问:“你怎麽了?”
白离佛看见谭樾满目的担心,故作轻松:“一时失手打了茶杯,无妨。”
谭樾不信,他看见白离佛眉头皱得更紧了,再说失手打了茶杯,为何要捂胸口。
童亦这时候进来,着急道:“樾君,你扶将军坐好,我去拿药。”
谭樾第一次见白离佛这样,会如此虚弱,哪有往日半点将军威风,倒像淋了雨的小猫偎在他的臂弯中。
谭樾唤着:“白离佛。”
白离佛用鼻音应了一声,握紧了谭樾的手。
白离佛本应该立即上药的,但陪邓小子和谭樾坐了许久,实在难忍,才在那俩人走後,支持不住,不小心拂倒了茶盏。
童亦很快就回来了,轻声道:“将军,药拿来了,请您解衣带。”
白离佛微阖双眼,开口:“不用,药放下,你出去吧。”
童亦第一次不服从:“将军。”
白离佛不再说话,靠着谭樾直起身,解衣露出胸口。
谭樾低头看见白离佛身上的伤痕,倒吸了一口气。
只胸口处就有四五道伤痕,斜着下去隐在衣袍里,白离佛捂着的伤口与其他伤痕颜色不一样,但谭樾知道那是染了毒後伤口只堪堪愈合後的情况。
谭樾突然明白为何那日在浴池,白离佛一直要用手覆住他的眼,不让他看到。
现在那处伤口开裂,渗着暗色的血,谭樾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能看到童亦仔细的处理着,涂了厚厚的药膏,再用绷带缠住。
谭樾在童亦转过去收拾药膏时,把白离佛的衣裳系好,轻声说:“我扶你回卧房。”
白离佛感觉到谭樾情绪,但实在无力说话,只好紧了紧握着谭樾冰凉的手。
谭樾安顿好白离佛,转身闭门出去,看到童亦正看着让人收拾瓷渣。
谭樾问他:“将军的伤?”
童亦低下头,望着地板,缓缓开口:“在剿匪的时候被毒刀刺伤。”
谭樾心里泛起一阵失落感,原来白离佛是在他来这很久之前受的伤。
谭樾听童亦继续说:“当时将军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血,是其他战士把将军背回来的,险些……”
谭樾知道童亦要说什麽,沉默了一瞬,开口:“这个伤会反复发作?”
童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是每年夏半旬雨季的时候会发作,所以在其他时间都基本有药调养的。”
谭樾看他们其他人收拾好客室,开口:“那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