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椟扯出一抹笑,派人送官人出府後,静静盯着送来的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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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椟下了兰亭山已经天黑,身边的侍从小心问:“殿下,夫人都已经同意,您为何不高兴?”
谭椟只甩下一句:“管好你的事。”
第二日,谭椟要娶妻的消息很快传遍大街小巷,各皇子收到消息,都准备来谭椟着贺喜。
谭樾在医首的每日调理下,恢复的很快,倒是瞧着甫祁的面色越来越差。
谭樾挑选着玉佩,关心道:“祁,最近没有休息好吗?”
甫祁摇头,给殿下整理着衣襟:“多谢殿下关心。”
谭樾看着甫祁难掩的疲倦,没再多说什麽,出府是只吩咐他好好休息。
甫祁看着殿下走远,松下一口气,慢慢踱回卧房,跪倒在神龛前,拿起刀,用血供养着。
是他请来的长生,他不知道长生以後如何打算,但微生氏是为双生而存在,无论怎样,他无处可逃。
他靠着甫祁的身份混在卉都,伴在殿下身侧,可若甫祁做不到的事,微生祁能做到,他甘愿成为微生祁。
看着殿下日益恢复,甫祁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是正确的,他无悔。
等谭樾到了谭椟的府邸,见他的皇兄们都在,笑着行礼:“皇兄们安。”
谭棹点头,看谭樾气色不错,点头:“弟安。”
谭楷放下茶盏,打趣谭椟:“皇兄可别有了王妃,便忘了我们。”
谭椟只微微一笑,回答:“怎麽会。”
转身看到谭樾,招呼:“来便来,还拿什麽礼。”
谭樾只道:“理应的。”
谭棹静静坐着,想起谭椟给他说希望他把鹤舒的命暂留下,毕竟大喜之日,鹤舒还得到场。
谭棹知道谭椟不喜欢鹤舒之女,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为何要娶,只怕只有谭椟他自己知道。
谭楷看着谭樾,心中不解:“他怎麽活下来的,鹤舒怎麽会失手。”
谭樾感觉到目光,不动声色的转身去找谭椟。
“皇兄,大喜之日可定下了?”
谭椟点头:“在腊月初八。”
等衆人出府,已经开始飘起了雪,泗艽上前,给殿下换了手炉。
谭樾不着急回去,慢慢踩着雪往回走,泗艽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後。
鹤舒的事情他都知道了,母妃原来是可以活下来的,是被父王的好友所害,现在自己差点被害死。
是谁……?
泗艽小心出声道:“殿下?”
谭樾回神,发觉自己站在酒馆前,擡脚走了进去。
“欸,客官,要点什麽酒?”
谭樾嗅着酒香,问:“有什麽上乘的酒?”
“有五年的梅花酿,还有夏初的桑葚酒,米酒也有。”
“来两壶梅花酿。”
“欸好,客官您慢走!”
谭樾提着两壶酒慢慢往回走,到府中时,泗艽忍不住提醒:“殿下,您喝不了酒。”
谭樾才想起来,便把两壶酒塞给泗艽,说:“那你与甫祁喝罢。”